江宁都跪下了,见德康迟迟没有动作,抬头一看,脑门上全是问号,“公公?”
德康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高呼,“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广恩伯江氏秀外慧中,深明大义,功于社稷,乃齐国女子之典范,敕封广恩候,世袭罔替,赏白银万两,京城庄子两座,商铺四间,锦缎.....钦此!”
“侯爷,恭喜了!”德康恭敬地将圣旨双手奉上。
江宁赶紧接旨,起身给德康几人送了些赏钱,客客气气地问道:“公公,皇上怎么突然封我为广恩候了?”
现在封爵都这么儿戏吗?她还以为这辈子能挣个伯爵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
德康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道:“因为侯爷好福气啊!”
江宁不懂,见德康不急着走,赶紧请人上座,命于嬷嬷看茶。
德康呵呵笑道:“昨夜侯爷等人出宫后,皇上留瑞王和定王在宣政殿议事到天亮,杂家出宫的时候皇上才歇下,正好杂家也能偷个懒,蹭蹭侯爷的喜庆。”
江宁乐了,“那感情好,公公应该还未用膳吧!我这就让大头亲自下厨,给您做一桌他的拿手菜。”
杨大头二话不说带着柳叶走了。
大厅就剩下他们二人。
德康脸上的笑意顿失,感慨道:“还是京城的富贵日子好啊!昨夜定王殿下仔细与皇上说了西北的情况,杂家才知道西北百姓将士的日子有多难过。
以前没有侯爷发现的香芋白苕,百姓即便没有足够的粮食也能上山,靠野果野菜充饥,但西北那地儿黄沙漫天,常年缺水,别说野菜野果了,他们想找点像样的野草都很难。
当然,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如此,但定王殿下驻军所在的地方就是这么个情况,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都不够,如何打战?
但这些事情定王殿下全都瞒下来,粮草不够他们就想办法,到远处打猎,自己耕地种粮食,尽可能不麻烦朝廷,只是这么一来将士也没办法全力打战。
这也是定王最头疼的问题,幸好有了香芋和白苕,解决了西北百姓将士一大难题,定王才敢说出实情。
皇上听了那些话难受了许久,侯爷虽然未上战场,却也算是立了战功,定王殿下对您可谓是十二万分感激,您能封侯有定王殿下一半的功劳。
另一半则是因为您生养了一个好儿子。”
“嗯?”江宁感激的神情瞬间变成茫然,“公公,这又是怎么说?”
她那么多个儿子就带了大儿子出来,皇帝接触的也都是杨大头,难不成还是杨大头出力了?
德康呵呵笑道:“这就要扯到将来的事了,侯爷知道皇上为何不敢轻易封爵吗?若是您不懂,可以看看安国公府。
不管第一代的先祖立下多大的功劳,有多大的本事,都有可能养出不孝子孙,皇上也是怕啊!万一给了爵位,结果后代子孙不争气,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封爵容易,削爵却要权衡各种利弊,皇上图什么?您说对不对?”
江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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