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缓一缓了,然而她并没有闲下来,反而还更忙了。
自从杨大头被皇帝喊进宫后,百味楼的后厨只能交给她挑大梁。
再加上白家和董家的事传来,百味楼彻底出名,慕名而来的食客多了好几倍,后厨那些新手又顶不了事,可真把她给累惨了。
柳叶心疼,可也只能帮着做些轻省的活。
一连忙到除夕这天,江宁实在撑不住了,只能让人早早关门,带着柳叶赶回府里洗漱更衣,准备今晚的宫宴。
婆媳俩赶在黄昏打扮好,出来一看,瑞老王爷和阿忆竟然还在逗杨乐煦,不仅衣裳没换,连头发都没收拾。
她当下就急了,不顾瑞老王爷的抗议硬是让下人给他们梳洗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才一起出门。
路上,瑞老王爷不满地抗议,“老头子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装扮,你还让人往老头子身上抹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整得跟女人似的!”
江宁凉凉瞥了他一眼,“那个叫沐浴露和洗发露,王爷自己不修边幅没关系,但您让阿忆跟您一样可不妥,万一他真是我兄长,往后旁人怎么看我广恩伯府,说我怠慢自己亲兄弟?”
瑞老王爷当下就心虚了,正想狡辩点什么,正好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铁蹄声,当下就猛地掀开车帘。
一阵冷风从外面灌进来,铁蹄声越来越近。
在声音达到最大声时候又很快变小。
瑞老王爷目送那些人离去才放下车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江宁经过上次惊吓,对皇权的敬畏达到了新高度,深知装聋作哑的必要性,强忍着好奇心不问。
马车到了宫门外。
有瑞老王爷开路,他们一家十分顺畅地进入举办宫宴的承庆殿。
她刚入内就察觉到好几束视线从四面八方过来,抬头环顾一圈,最终抬脚走向赵氏。
赵氏隐隐有些兴奋,江宁坐下后,她立马在下面朝她竖起大拇指,“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江宁莞尔,见赵氏身边两个女眷没见过,便问道:“没带那两个丫头?”
赵氏摇摇头,脸上多了几分庆幸,“我那妯娌托我谢谢你,你也知道他们两口子是做生意的,白家又是皇商,宫里还有一个德妃和六皇子,那两口子有些心思想跟白家结亲。
当然,你也知道我家老爷的性子,他不喜太过圆滑之人,所以对白家主观感不好,再加上白家年轻一辈没有特别优秀的孩子,就一直没点头。
眼看着两个孩子年纪到了,老二两口子也急了,还想着来个先斩后奏,我妯娌好几次主动找白夫人搭茬,不过那白夫人倨傲无礼,看不上我妯娌,事没成,没等他们再想法子白家就出事了。
现在这两口子被吓得还没缓过神来,我那妯娌天天去找我哭,大过年的别提多闹心了,但好在孩子没出事。”
说起这事赵氏也是一阵后怕,她没女儿,两个丫头差不多当亲闺女一样看待,要是老二两口子真的毁了孩子一辈子,她能气到拿鞭子抽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