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绝望无助。
现在又有谁可以帮她?她茫然四顾,逍遥王和瑞老王爷就不用说了,二人本就看不上老六和白家,如今只怕心里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定国公府.....老六算是彻底把人得罪死了,定国公府的人为了将来打算,绝对不会帮忙求情,剩下的只有她最看不上眼的广恩伯了。
是呢!皇上对这个女人多有赞誉,多到连她都嫉妒,以前她看不上这女人,如今却不得不求这女人帮忙。
德妃的心在滴血。
江宁对上她那双算计的眼睛,心莫名有些慌,赶忙悄悄向后退。
就在此时,偏殿那群太医一起进入宣政殿。
为首之人禀报道:“皇上,臣等已经仔细辨认过了,六皇子手里的药粉跟白佑吸食的药粉正是同一种,只是臣等没见过这种药,还需要仔细辨认。”
跪在地上的尤氏此时沙哑地说道:“皇上,民妇知道这药从何而来,那是白佑在关外经商的时候,从西域一商人手里购得。
吸食此药者会上瘾,状如醉酒,用白佑的话说便是飘飘欲仙,可羽化登仙,妙不可言。他极其宝贝,每日固定时间都要吸食,平日里谁都不让碰,没想到他竟然会将此物赠与六皇子!”
皇帝脸色铁青,紧抿的嘴唇如同一条僵硬的直线,喷火的眼眸竟然闪着一阵阵冷芒,即便没有歇斯底里大骂,也能看出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
德妃吓得心脏都快停了,慌乱地向在场之人求助,“六皇子还是孩子,他是被白佑蒙骗了,他不知情的,求你们给他一个机会,求皇上开恩啊!”
右都御史愤怒地哼了一声,“德妃娘娘,有句话皇上说得极是,慈母多败儿,六皇子早已成亲,怎能一直将他当做孩子看待?像大皇子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带兵出征,吹着大漠的风沙,夜宿荒郊野岭。
六皇子在京城高枕无忧,更应该进取思过,而不是沉迷玩乐,行如此腌臜恶毒之事!”
孙丞相等人皆颔首,他们虽为臣子,不好得罪皇子,但这种败类若是不打压下去,将来让他坐上皇位,齐国岂不是要亡了!
德妃自知理亏,只呜呜痛哭,好不可怜,随后将视线落到老太君身上,“皇姑母,六皇子已经知道错了,求您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改的,他一定会改的.....”
说着她又把目光对准江宁,“广恩伯,都是当母亲的人,你一定能懂本宫的一片爱子之心对不对,求您帮六皇子求求情,我保证,我保证他一定不会再犯,他以后一定会乖乖的.....”
“啊!”
德妃还没说完就被六皇子的惨叫吓到,回头一看,只见皇帝手中的御龙宝剑正滴着鲜血,六皇子的左臂落在不远处。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身子晃了晃,栽倒下去。
愤怒的皇帝冷冷看着躺在地上蜷缩挣扎嘶吼的六皇子,声音出奇的平静,“传朕旨意,六皇子无德,不配为皇家子孙,即日起贬为庶民,幽禁凉州,终身不得踏进京城一步!
德妃教子不严,纵容白家仗势欺人,欺上瞒下,贬为答应,囚入慈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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