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屑她所谓的理由。
不管怎么样,在他眼里,她的安危都是首要的。
哪怕有再大的理由,也比不上她的性命来得重要。
所以,他对那样的理由并不感兴趣,但既然慕容长欢这样问了,他总不能直接拂了她的意,只能顺势接了一句。
“什么理由?”
慕容长欢并不急着解释,扬手对着司马霁月比划了一下,让他把肩膀贡献出来给她枕枕,继而顺势靠进了他的怀里。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慕容长欢方才心满意足。
伸手轻轻的抚上他俊美无俦的脸颊,拿指腹有意无意地勾勒出完美的精致线条。
“霁月……我想过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的好没意思……一开始,我以为一个人只有站上了最高峰,才能为所欲为,可是越到后来,我越发现……就算哪一天得以君临天下,也依然没有我想要的自由,特别是在孩子出事之后,我第一次有了远离宫廷的想法。”
闻言,司马霁月眸光轻烁,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你想避世隐居?”
“隐姓埋名什么的,显然不适合我,但是那个位置,我已经没有那么稀罕了……我只想早点解决这些纷争,然后过太平的日子。”
所以,为了那样的憧憬,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这个天底下,从来没有什么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她若是不冒险,就不可能会有如此巨大的收获。
这一局,虽然是在赌命,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
只要温孤雪不背叛她,她便仍有七成的胜算。
所幸最后还是给她算准了这一卦,尽管吃了不少苦头,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祁连渊落入她手,祁连镜身受重伤,此时此刻,正是西戎最为脆弱的时候,只要抓住机会以攻为守,将西戎大军打的落花流水,大败而归……慕容长欢不敢保证西戎百年内不会再兴兵强攻,但至少可以肯定,西戎帝君少说也得安分个十年八载。
趁着这段时间,大阙和东祁两相交好,互通有无,自然国力昌盛,不至于不堪一击,抵挡不了西戎铁骑。
这些,便是她的全盘计划。
握上司马霁月的手,十指交叩,慕容长欢缓缓道。
“霁月,你懂我的意思,是吗?”
司马霁月目光幽幽,微微收拢五指,似在犹豫。
慕容长欢的意思很明显,让他在这个时候率兵攻打西戎,一鼓作气地碾压过去,从而威震天下,震慑西戎朝野!
可是那样一来,他便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在她最为虚弱的时候,他又要离开她。
这样的要求,当真残忍。
见司马霁月犹豫,慕容长欢不得不强调了一句。
“这是最好的机会,我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刻……你要是不出兵,我的那些功夫可就全都白费了。”
终于,司马霁月拗不过她,只能顺了她的心意。
“等到祁连渊醒来,本王便动身。”
他总是喜欢由着她的,不问是非,仅仅只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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