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不是一般的闺阁妇人能够比的,她这些年来冷眼看着京中的局势,虽然说圣心难测,隐约也能够窥见一二圣意,或许这京中的太平日子真的不多了呢!
“只是今个儿这灯怎么这么的幽暗,你再去叫人点上一盏!”老夫人眯着眼睛有些疲惫的说道。
孙嬷嬷瞧着那亮堂堂的灯,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忧虑,嘴上道了声是。
老夫人往后面躺了躺,沉默了好一会儿睁开了浑浊的眼睛,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你说今儿陛下召见了那丫头,怎么就叫她活着出了皇宫呢?”
小霖院内,四姨娘母亲忙着抹泪,哭个不停,声音凄婉,叫人听的心尖尖儿都心疼着。
江原几晚上有应酬,回来的较晚,刚回来就从小厮嘴里面知道了府里发生的事情,骂了声“孽障”,就赶去了小霖院。
小霖院内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四姨娘并未叫人收拾,他入内之后,瞧着一片混乱,眉头紧紧的蹙起。
江惠然瞧着父亲过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扑在他的脚边跪下,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停不下来,声音嘶哑的哭泣道:“爹爹若是再晚些回来,怕是就见不到我跟姨娘了,大姐今日不知道发什么疯,要大杀我跟姨娘,若不是大夫人来得及时,这会儿怕是一件命丧黄泉了!都是爹爹的骨肉,大姐作何对女儿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了女儿的性命不可!上回子是将女儿推下湖去,下回子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呢!”
“这个小畜生!”江原骂了一句,将哭哭啼啼的四姨娘叫到了身边,沉声道,“那小畜生最近是疯癫了些,你们日后见着躲着些就是了,不要去招惹她,她在江家还能够待的了多久呢!”
四姨娘用帕子擦着脸色的泪水,跪下江原的脚边,可怜兮兮的说道:“妾身知道大小姐现在是今非昔比,身份尊贵的很,可是并非我们不去招惹她,她就不会来主动招惹我们啊!妾身不知道我们母女到底还能不能够活到她嫁出去的时候!老爷,大小姐不单单恨着妾身,还恨着老爷,妾身是在为老爷担心啊,万一她真的报复起江家的人来了该如何是好,妾身怕只是开端罢了!”
“闭嘴!”江原阴沉着脸喝道,“既然知道她身份尊贵,就该说话注意些!虽然未来的事情还不好说,万一她跟世子的事情成了,日后回江府来我们还得跪迎!再说了,你们母女这些年来是怎么对她的,我心知肚明,就让她出会儿气又如何?怎么的,只准你们欺负她,不准她欺负回来?”
四姨娘这十几年来都很得到他的宠爱,此刻端端的觉得这女人的面貌可憎起来,转身就离了小霖院。
江惠然瞧着父亲离开,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无助的说道:“娘,祖母已经站在了那贱人那边,要是连父亲都不管我们了,我们是不是就没什么活路了!”
四姨娘冷笑了一声:“他打得好算盘,眼见这江小鱼嫁入楚王府的机会大了,就打算牺牲了我们母女,叫江小鱼出了这十来年的恶气!我早该知道他是个靠不住的,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江小鱼想整死我们?做梦!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叫她如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