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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惜疑惑地仰头,这才发现,阿栗竟然靠着她睡着了。
无奈地轻叹一声,厉云惜小心地将他翻到沙发上,从他下方抽身出来看着他。
此时阿栗无意识地仰躺着,坚毅俊朗的轮廓依然完美,形状好看的嘴唇一片红润,带着点性感。
厉云惜视线往上,在看到他的眉间因为酒醉而微微蹙起时,心头忽然涌起一阵酸意,鼻腔里面也酸涩异常。
她伸手,拨开衣领,赫然发现,衣领处的的确确是一枚口红印。
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内心深处仿佛有无数的野兽在咆哮着,她抬起手,想要狠狠地将阿栗摇醒,质问口红印的来历。
可是,当她看到阿栗一脸疲惫的模样,最终还是不忍,喊来了林管家。
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阿栗,再看着阿栗衬衫领口处的那抹口红印子,
她的眼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低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熟睡的阿栗显然不能回答她。
这口红印,只有亲密地靠近过阿栗的女人,才能留下来的痕迹。
想到这里,她握着西服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心中莫名刺痛起来。
她听别人说过,应酬的混乱,也听人说过,这里面的无奈,可是阿栗哥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那这口红印又是怎么留下的呢?
此时,她的心里心乱如麻,有两道声音在她的脑子里激烈地争吵起来,吵得她头痛欲裂。
而那刺眼的口红印子,像是一道裂开的伤口,在厉云惜的心里肆意蔓延。
她想问阿栗,却最终没有推醒他。
她就这样抱着一肚子的疑问,辗转反侧地过了一夜。
……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想要和阿栗一起吃早饭,却还是扑了个空。
客厅沙发上,仍旧没有阿栗的身影。
“他又走这么早……”厉云惜眼神中晃过一抹失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望了望偌大的别墅,鼻子有点发酸。
忍不住想,她和阿栗哥哥虽然住在一栋房子里,看似两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实际他们两人却好像是两条平行线,总是无法相交。
日头高悬,又西移,当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半山别墅内,厉云惜纤瘦的身子窝在宽大的沙发里,愈发显得孤零零的。
林管家见她又在等少爷,有些欲言又止。
吱——
大门忽然被推开,阿栗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阿栗哥哥。”
厉云惜眼中升起一抹亮光,话音落下,人已经冲到门口扶住了他。
但阿栗这次仿佛是醉得比昨天还厉害,他只醉醺醺地看了厉云惜一眼,便整个身体都压到了她的身上。
蓦然一股重力压来,厉云惜毫无准备,不由连退几步,好歹在林管家的帮助下,才扶住他。
“唉,喝这么多,身体怎么吃得消嘛……”好不容易将人放到床上,厉云惜叹口气。
她伸手又要给他脱衣服,但视线中,领口处再次出现的口红印,却令她骤然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