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猛地回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母亲。
“妈!妈你见霄凡了吗?她人呢?她去哪儿了?”
欧克宇几步来到了黎美妍跟前,完全慌乱了阵脚。而黎美妍却异常平静:“霄凡下午离开了。”
“下午!妈,你就让她走了?她说去哪儿了吗?”
黎美妍依旧温和:“她说,她想妈妈了。”
“螺湾!”欧克宇扭头又想要走,却再一次被母亲叫住。
“克宇,别去了。”
欧克宇充满不解地转身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对霄凡的态度突然转变了。
“克宇,现在的霄凡,真的需要静一静,先别去打扰她了。”
“静一静?那她要静多久?如果她要永远静下去,我就一辈子不找她了吗?”
“等你冷静下来的时候,你再去找她。”
“我很冷静!”
“不,克宇,你也需要好好静下来想一想,想想你们今后,该要走的路。”
“妈,我很清楚,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要霄凡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
“那么你呢?”
母亲突然的反问,让欧克宇有些不理解。
“克宇,你一直都在对她提着要求,那么你呢?你将要为她做哪些?将要为你们的将来,做些什么呢?”
“我……”
“给她一点时间吧,让她消化一下这所有的事情。而更重要的,是你。你也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真正能给予她些什么。一个女人所想要的,不是只待在男人身边都够了的。”
欧克宇颓丧地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陷入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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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过几天时间,康雨斯集团已经陷入了重重困境。因为有力的证据直指其经济犯罪的事实,即使他们请了权威的辩护律师,也无法阻挡一泻千里的实力。潘冠杰将那个“私藏枪支”的罪名推卸出去,摆脱了参与黑社会的嫌疑。但是,他仍然无法摆脱经济调查。
所有的调查仍在继续,看情势,康雨斯必然受到重创,即使再好的结果,也会让他十年之内,无法翻身。
根据龙沛对各种法律的了解,说潘冠杰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找到得当的渠道,也可以将危害再降一些。更可以脱卸了自己的罪责。而欧克宇并不想就这样轻易让他逃掉。
从宏宇大厦出来,已经华灯初上。气温比白天降了很多,欧克宇将外套随意穿上,感觉到阵阵凉风吹拂,竟也很舒服。
于是,他没有去开车,而是踱步走着,一直走到了不远处的天桥。
这其实是一个有些年代的老式天桥了,脚下的楼梯边沿,也被常年的踩踏而磨得斑驳参差。自从道路的另一侧新建了敞亮的地下通道之后,走上这座天桥的人,就少之又少。
可是,欧克宇仍有这样的习惯。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时常站在这里,对着宏宇大厦的方向,看着那灯火辉煌。然后,心里被一种满满的自信充斥,变得坚定异常。
在许多年之后的现在,走上这座天桥,却开始有了另一种体验,似乎在追寻着另一种感觉。他记得清清楚楚,在这里,那个拖着行李箱,扎着马尾的女人,惊慌地向自己求救。然后在感谢的话还没说完时,又气鼓鼓地要自己跟她道歉。他也忘不了她第二次在这里看到自己时,那种意外又透着惊喜的眼眸,还有让他和她都深深沉迷的拥吻。
“自己真正能给予她些什么。一个女人所想要的,不是只待在男人身边都够了的。”母亲的话再一次回响在耳边,让他对林霄凡的思念,更深了,也让他对自己疑虑的心,更重。
天桥的另一侧,传来苍老的声音,却相互说得极温和。
欧克宇第一次对外界的事情产生了好奇,他转身靠在栏杆上,默默循声望去——这是一对老人,头发都有些斑白,而男人的背有一些佝偻,却伸出不算强劲的手臂,撑着身边的老妇人。
“老婆啊,回家吧,天凉了别感冒。”
“再看一会儿吧,老公,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老人不再劝说,而是将自己的怀更搂紧了些,为她送去更多的温暖。
又过了许久:“老婆,看够了吗,冷不冷?”
妇人叹了口气:“还是觉得这里最美,为什么以后就没有了呢?”
“也许以后会更美啊,到时候,我再陪你来。”
这真的是一对沧桑的老夫妻了吧,竟可以这么甜腻,甜腻的让欧克宇竟心生嫉妒了。
看着他们终于想要离开,欧克宇却鬼使神差地快步上前挡在前面,这突然的动作,无疑让两个老人都惊了一下。而那老伯已经下意识地将妇人往自己身后挡了挡:“先生,有事吗?”
欧克宇的目光恍然从他们握着的手上抬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支吾几下,才开口:“刚刚我听你们说,这里以后就没有了?”
老伯这才慈祥地笑了:“年轻人,你一定不知道,这座天桥明天就要拆除了。”
“拆除?”
“是啊,已经是一座立了四十多年的老伙计了,老了,就该退休了啊。”
听得出来,老人对这座天桥似乎很有感情,比自己更有甚之。
“那你们就是特意来这里看看这天桥的?”
“是啊,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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