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属于欧克宇的霸道的吻,让她冰凉的唇,刹那间跟着他火热起来,辗~转吮~吻,更抵启她的贝齿,贪~恋上那让他沉迷的柔~舌……
突然,冰冷的画面闪电般撕~裂了她的迷~离——那柔韧的舌,似乎又含着某个颗粒,直探入她的喉间……
“嗯……”林霄凡全无意识地狠狠咬下去,整个人都向后跌倒在床沿,胃部一阵痉~挛,竟让她痛得冒出冷汗。
欧克宇忍着口中的一丝疼痛,更含~住了一股咸腥,生生吞咽下去,他上前扶起她,紧紧搂在怀里。
“对不起,霄凡……对不起……”他怎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地回忆起了,自己就如此这般逼她吞下流产药物的情形!
“霄凡,相信我,我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错误,我绝不会做出那么该死的事情!”
林霄凡在他怀里拼命摇着头,她的身体仍止不住地颤抖着,这,真的像是梦魇,随时随地就会钻出来将自己杀死。克宇……我们的孩子……还在,他并没有失去……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就是说不出来。
事情本该是这样的,他本就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啊……最后侥幸的生存,已经和他毫无关系。即使他不是真心那么做,那一幕幕却是那么真实,真实的让她不敢去想,又不得不想……就像是一根根交错复杂的藤蔓,将她死死纠结,无法逃生。
“我真的累了……让我休息……”
欧克宇捧起她潮湿的脸:“给我们彼此再多一点时间,好吗?相信我,霄凡,真的,别再走了,相信我,欧克宇只想要林霄凡,只要林霄凡一个人!”
热泪再一次滚滚滑落,烫着自己的脸庞,却似乎怎么也暖不热满满的心……她多想要听他的这句承诺,为什么,今天听到了,除了痛得想哭之外,再也激不起波澜。
难道……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求你……让我休息一下……”
“好,好。”看着她近似于哀求的眼神,他再不敢多做任何,起身扶她躺下,为她覆上丝被,她合上了眼眸,不再看他,他却没有立刻离开。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痕,再一点点理顺她零落的发丝,俯身落在她眉心一吻,极轻、极轻的。
许久,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和轻轻关闭的门页,眼角的两行热泪,再一次顺着她的面颊直落入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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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克宇只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走出别墅,来到庭院,深深呼着气,想将胸口满满的郁结都吐出来,却无济于事。他掏出一只香烟,摸索着火机,却一时找不到。这让他本就烦乱的心,更加急躁。
攥着拳头差点想要碾碎香烟,身旁却伸来一只大手,手里的火机闪着摇曳的光。
欧克宇俯头点燃,狠狠吸一口,才抬头,看到了是司机老罗。
“罗叔。”
“少爷。”
欧克宇不再言语,只吸着香烟,直到很快燃到了一半。老罗仍旧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同。转过身,不再抽烟,只夹在指间,任它的烟雾丝丝弥漫。
“罗叔,你在我们家,有三十年了吧。”
“是,三十二年了。”
欧克宇微眯着眼睛:“三十二年,真的不短。”
“是啊,给老爷开车时,还没有少爷呢。现在,我都抱孙子了。”
“罗叔,家人都好吗?”
“好,您和老爷一直待我不薄,我们一家人能生活的这么安逸,全都要感谢您和老爷。”
“别这么说,罗叔,您就和我们的家人一样,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少爷……我想,如今我也老了……怕有些事情照顾不周全,不如清闲几年,抱抱孙子吧。”
欧克宇看着老罗鬓角的斑白,似乎真的才想起了岁月的消磨,在不经意间,已经逝去太多,他走上两步,握住他嶙峋的手:“罗叔,我会为你准备丰厚的退休金,谢谢这么多年对欧家的操劳。”
“谢谢,谢谢少爷。”老罗没有想到会得来欧克宇出口的谢意,握着的双手也激动地微颤着。
欧克宇的眼角竟也有一丝暖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时常会被外界的事轻易触动。他放开手,背转过身,掩饰着自己动荡的情绪。
“少爷……”但老罗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良久之后,再次开口:“有件事情,我想,我该说给您听。”
欧克宇这才转过身:“什么?”
“林小姐的妈妈,真的是徐依梦吗?”
“是。”他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少爷,如果能见到她,能带她去给老爷上炷香吗?”
欧克宇审视地再看他,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罗叔,是不是还有什么话?都告诉我。”
老罗的眼中有着不安的涌动,久久才像是鼓起了勇气:“少爷,其实作为我一个开车的司机,本来不该说主人家的事……”
“我并没有只将你看做司机,我爸他,更不是。”
老罗当然感受得到,否则,欧克宇不会一直称呼他为“罗叔”。
终于,他放掉了一切负担,抬头正视着欧克宇的眼睛:“少爷,其实,老爷他并没有对不起夫人,早在他和夫人认识之前,就和徐依梦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