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枇杷未黄,但卿缦缦泡妞的技术已炉火纯青。
廿一日晚,皓月当空,荧光皎皎。
一名风流翩翩的红衣公子带着侍从,摇着一把春宫图扇在街上闲逛。青楼里的莺莺燕燕倚着栏杆,见着从楼下路过的绝色公子,甩着丝帕嗲嗲的喊。那公子闻得莺声燕语,稍稍仰头对她们挤眉弄眼、吹流氓哨。姑娘们激动的使出浑身解数,搔首弄姿,就为了博得公子的眼球。
风流公子拍着扇骨,笑的媚眼生辉,“本公子,喜欢胸大屁股翘的。”
他话音甫落,胆肥的姑娘扯着薄衫,酥胸半露,底下的公子目光在她们身上流转。
“公子,奴家等你!”紫色丝娟从天曼舞而降,飘飘然盖到卿缦缦的头上,散发着幽香。
她微微勾唇,慢条斯理抬着修骨如玉的手将那丝娟取下来,放在鼻尖嗅了嗅。扬手挥着丝娟,明知故问:“哪位姑娘的帕子,真香!”
璀璨的灯火,映着她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凤眸载满了星河,闪烁着琉璃光华。修长白皙的脖颈,似天上的皎皎明月,铎着滢白的光泽。
红儿看迷了眼,差点被眼前这张真是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勾了魂。
“公子,是奴家的帕子。”楼上的姑娘香肩半露,倚栏挥手。
卿缦缦冲那姑娘邪魅一笑,把丝娟占为己有,拍了拍胸襟,嗓音半是蛊惑半是轻浮,“美人儿,小爷今晚有约,下回来找你,记得洗香香哟。”拂袖转身,摇着扇子走远。
没得到垂怜,楼上的姑娘转身释怀,再次搔首弄姿招揽别的客人。
花街一如既往地热闹,各大花楼生意颇为景气。卿缦缦沿路沾花惹草,逗得那些姑娘面红耳赤。
凡是富埒(liè)陶白的纨绔子弟都毕至逍遥楼。缘是今晚,逍遥楼举行一年一度的花魁甄选赛。
老鴇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今晚穿着一身齐胸玫瑰红双绣曳地红裳,站在门口同络绎不绝前来“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谈笑风生。
不少浪荡的俏公子趁机吃她豆腐,她笑的满面春风。待客人进门后,她有意无意把衣服往下扯,笑迎八方来客。
“哟、韩老爷来了。”老鴇扭着腰肢上前两步,对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殷勤道。
韩老爷一把搂过老鴇,往她手里塞了一把沓银票,盯着她的胸道:“秋娘,我昨晚来的晚,陪我的都是些庸脂俗粉,连胭脂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老鴇余光瞥了一眼银票,起码上万两。遂不准痕迹将银票放入兜里,扬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压低嗓音道:“韩老爷,今晚你来的早,说不定胭脂……”她留了白,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给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韩老爷也扬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复又塞了几张银票给老鴇。咸猪手很是自然的从她胸上滑过,老鴇捂嘴轻笑两声,连忙挥着红丝娟吩咐一旁迎客的姑娘,“赶紧带韩老爷去雅间,备上好酒好菜,好生伺候着。”
今晚,来的都是她的“摇钱树”,老鴇春风得意的紧。余光瞥着走来的那抹绝色,只浅浅一眼,就笑成一朵花。
来人一袭红裳,墨发高束。额前垂着的一撮头发,给“他”妖媚的脸添了两丝阴柔。殷红唇瓣娇艳欲滴,清澈的眸子染了几缕笑意。摇着一柄惹人心神荡漾的扇子,步履间尽显恣意风流。
“悦卿啊,你可算来了!”要不是红儿拦着,老鴇只差把整个身子贴卿缦缦身上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妈妈!”卿缦缦合上扇子,笑的风情万种。
“想死妈妈了,上三楼去。”老鴇亲自带着二人上了三楼的至尊VIP 雅间。
“妈妈,御王人呢?”卿缦缦扫了一眼空座,随口一问。
老鴇捂嘴轻笑,道:“御王在隔壁雅间解渴呢。”
“我也渴!”
“妈妈这就下去给你安排。”老鴇心思活络,听出她的话外之意,笑吟吟的退了下去。
卿缦缦往椅背上一靠,转着扇子,笑眯眯道:“红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的标准,你要不要检验检验?”
红儿咳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没把儿~”
良晌,一位稚齿婑(w ǒ)媠(tuó)、冰清玉洁的姑娘端着茶前来伺候。
这位清纯的姑娘都是老鴇耗费心思,长年累月调教出来的,可不是正儿八经的“清纯”。
她拾起茶盏,掀开茶盖拨了拨水面上浮着的碧螺春绒毛,浅浅喝了一口润嗓。随即摩挲着绿衣姑娘柔若无骨的酥手,爱不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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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埒陶白:形容富有。
稚齿婑媠:形容年轻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