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骇,忙左右相顾拿手捂住他的嘴:“你疯啦?满嘴胡言乱语!”
“慈儿,我还是那句话,命运是实实在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那些人和我们一样年轻,可却有志向,景城里到处张贴着告示标语,要平等、要自由。慈儿,平等和自由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淮兰溪言语间透露着欣喜,眼神闪烁着光芒。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青年叹道:“我不管这些,兰溪!我只管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
“悄悄的走,慈儿,我们去找他们。”淮兰溪眼睛里的光亮熠熠闪烁。
“去哪里都行,去找谁都行,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拥入他的怀里紧紧抱着我唯一的希望,仿佛抱着我的生命一般。
云苓于我已有异心,况张妈妈开口挽留女儿,我又何苦使她们母女为难,近日便独自收拾好细软悄悄藏在角落。离相约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平静,自知从此将与父亲咫尺天涯,便日日拜见守在一旁侍茶侍饭,抚琴下棋,以悦父颜,倾尽为女之孝。姨娘哥嫂等人只当我出嫁前尽孝之心并未多疑,只父亲一人不肯多言,坦然受之,然每每与父亲四目相对便不由得心虚异常。
是夜,月朗星稀,清影绰绰,我取出细软,在院子中央对着父亲的上房方向磕了三个头,将心一横转身出了角门。
南山桥头寂冷孤清,我躲在桥头柳树的暗影里忐忑难安。
这一转身便是一生之隔,纵然可见,亦不知何年何月;或许,父亲会原谅我吧?或许不会,谁知道呢!
一个黑影渐渐出现在暮色里,我暗喜,忙走出来与之相会。可临近细看,来人却大出我的意料。
“小姐!”云苓跪倒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我的心登时凉了半截,惊问道:“怎么是你?兰溪呢?”
“小姐,对不起......”云苓呜咽道:“大少爷绑了虎子哥,对不起小姐,我真的没有办法......虎子哥会被打死的。”
“什么?”我犹如五雷轰顶呆立原地。
“淮兰溪呢?”我声嘶力竭地吼问云苓。
“在这里。”二哥的声音从黑色的夜幕里传来,身后几个家丁扭绑着满身是血的淮兰溪。
“兰溪!”我大叫着扑上去,却被二哥一把拉住。
“慈儿,你太让父亲和哥哥失望了。家财万贯的钱少爷你不要,却要这等奴才?”二哥怒不可遏地骂道:“今天我就弄死这狗奴才,断了你这念想。”
“不!不要!二哥,求求你,你成全我们吧,我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钱家也好、楚家也罢,对于慈儿来讲都是一样的!我再也不想下半辈子还如此过活!我只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二哥,求你!”我跪倒在二哥面前恸哭流涕地央求道。
“你越是这样不争气我就越生气。楚家薄待了你吗?钱家怎么就不好?你年龄小,久在深宅不曾经人世险恶!妹妹,你被这等奴才骗了!”二哥气急败坏地骂道,见我苦苦哀求,继而软下声来劝道:“妹妹,你听我说,我不为难你,也暂且放过他,咱们回去让父亲决断可好?”
一连几日被反锁在房间里,除了夜以继日的以泪洗面就是黯然伤神。姨娘、嫂嫂们挨个来劝,无非还是那些不中听的俗话,我并不理会。这日正伤神处,只听窗户吱呀作响,云苓挽着裤脚跳窗而入。
一见她,我心中气急,跳起来劈手一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仓皇不急的云苓“当啷”一声扑倒在地。
“你满意了?”我恨恨的骂道。
“小姐,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我就是来给您赔不是的!”云苓顾不得疼,扑过来跪在我面前哭道:“小姐,我真的没有办法。大少爷打的虎子哥眼看就没命了。大少爷说只要我告诉他,他不会难为你和淮兰溪,还会放了虎子哥。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啊小姐。我不想的!”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小姐......”云苓怜兮兮地跪在地上不肯动身。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滚!”
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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