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校园里的来往行人已经很稀少了。
连跑了数圈,这才感觉腿有些发软,抬不起来,只慢慢的一步步前行。路灯下暗影处,还有不舍的小情侣互相依偎着,想起自己那段“自以为是”的暗恋,竟不自觉又掉下两行清泪。
突然,嘴巴被一人从身后捂住,向后搂入怀里,然后拉着我往下一蹲,潜伏在路旁边半人高的杂草丛里,从操场出来的小路路灯坏了一截,没看清是什么人搂住了我,只感觉他和我贴的很近,下巴紧挨在我的太阳穴上。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走来的道上,前后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中年男人!这个时间校园里来往的人并不多,更何况他们这副模样和大学生截然不同,一眼就能认出他们。只是那几个人好像失去了目标似的,互相散布,拉开了距离,在寻找什么。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们是在……找我?
那几人寻找了一番未果,便往教学楼方向去了。
身后那人似乎松了口气,拿下捂住我嘴巴的手,愣了一下:
“你哭了?”
原来是诸散。我照旧蹲着,没有转身看他。
“跑步的时候出了汗。”我哑着声音,回他。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支到我面前:“你跑步还流鼻涕啊?”
我没再说话,双手叠放在膝盖上,背对他蹲在草丛里。
“猫儿。”
只听见后面的人倏地一声站起,接着便感觉右手从胳肢窝内被人提起往回一拽,整个人小范围内被转了个圈,撞进一个结实的怀里,衣物上的柠檬草香扑鼻而来。
头被按住:“你怎么像只野猫一样,只会忍,不会叫。”
我深嗅了一下,真的是柠檬草香。
那天在沐石里餐厅抱我去医院的人,身上也是这个柠檬草香。怎么回事,上次送我去医院的,不是谭松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诸散,放开。”
他只将我的头埋的更深,声音似能溺死人:“哭吧,不用忍。”
我脸唰的一下红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总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又说了一遍:“放开我,诸散。”
他还是不肯松开,我没有办法,只好说了实话:
“鼻涕粘你衣服上了……”
他“咦——”地一声把我退远了,晶莹透明的鼻涕从我的鼻孔搭到他的肩头,“你也太恶心了吧张珊!”
我被他的反应逗笑,鼻涕居然吹出了一个泡:“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他看不下眼,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抽出一张擦去自己肩上的鼻涕,然后把剩下的全部递给我,没好气地说:“赶紧给我把你那两茅坑堵上!”
拨开草丛回到道路上,对诸散说:“走吧,别在这说话。”
那些人显然是往教学楼那边找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返回这里,总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诸散点点头表示赞同:“我先送你回宿舍,然后我们手机上细聊。”
“好。”
我们绕到宿舍楼后面的小路,这条路没有路灯,沿着这条路走到2栋楼后面,不容易被发现。
“你还真是属野猫的吧?这么黑也不害怕?”
“你为什么偷偷的哭啊?不会是被你那梦中情人拒绝了吧?”
一路上,诸散又开始叽叽喳喳了,我捶了他一拳:“少说两句!”
一直潜到2栋后面,正准备转个弯溜进宿舍楼,被诸散按住肩膀制止了:“看!”
祝二穿着睡衣,手里抱着刚打满水的水桶,应该是出来打水的时候被碰见了,此时她正被那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矮矮胖胖的秃头推了她一把,她向后踉跄了几步,水桶掉在地上砸破了,水流了一地。另一个瘦子用手指着她说了堆什么,然后那矮秃子手一挥,带着那些人走了。
祝二一向老实,怎么会惹上这堆人?这些人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来找祝二的?
“怎么样,上去帮忙吗?”诸散问。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直接去问祝二吗?这些人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祝二应该也发现了。但是她却没有声张半个字,那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既然这样,那便不应该直接问她。
“等等吧。”我回答诸散。
祝二从地上捡起了那个烂水桶,丢到垃圾桶里,然后进了宿舍楼。
我蹲坐在花坛边的石阶上,准备等祝二进去一会儿再回去。诸散在我旁边蹲坐下来:“刚那群人中,那个戴帽子的有点眼熟。”
我点点头:“就是上次在狗洞被我们赶走的那个。这是第二次出现了。”
诸散一把抓住我:“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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