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安理得的借口。”

    背叛Allforone的惭愧成功消失，至于选错队伍得到的苦果和迟来的深深悔意，恐怕将会追随他一生。

    鸣狐很敏锐，熊崎方才的话已经透露出很多讯息，他往欧尔麦特身边靠靠，小幅度挥挥手。

    “怎么了？”欧尔麦特配合着压低声音，半弯腰凑近。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Allforone的初始个性是掠夺和给予。我没看尸检报告，熊崎先生的个性还在吗？”

    欧尔麦特瞬间意会，有些讶然：“熊崎是他的追随者，他怎么会……”

    鸣狐摇摇头，冲熊崎凉介扬扬下巴。

    Allforone或许对从属很好，但未必会连带着维护从属的家属，有些事情想要隐蔽进行，从追随自己的人中下手反而最方便。

    如果与欧尔麦特一战时没有落败，他肯定有一个完美的借口，能将熊崎幢被害的罪责推脱给别人，自己继续当高高在上的道标。

    羽村雪乃似乎被熊崎凉介背叛先生的举动激怒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克制畏缩，反手抠在他手臂上，指甲蓦地伸长变尖，划破了两人的衣袖。

    随之便是一声变调的咆哮，兽类尖锐的牙齿探出唇边，原本多少存在理性的双眼逐渐失去焦距，瞳仁拉长，眼白迅速长出一层微黄薄膜。

    而后是掩盖在大衣之下的身体，以一种极不正常的状态鼓胀起来，将布料撑满绷紧，裸露在外的肌理上遍布条条分明的青色筋络，奔腾的血液在其中流动，几乎要冲破皮肉。

    她表现得很痛苦，半跪在地，不断抓挠前胸后背，又用已经变成熊掌的手去拍击熊崎，十分暴躁。

    熊崎反手挥臂挡开，表情不比她冷静，饶是已经接受事实，看到羽村雪乃身上长出眼熟的白色毛发，仍旧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果然……”欧尔麦特捏了捏拳头，“熊崎，要换手吗？”

    “不必了，欧尔麦特。”熊崎说：“我想亲自来。”

    他转瞬间变成巨熊模样，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羽村，感觉眼前的景象万分陌生。

    从前，他们父子二人站在一起，自己永远是需要仰望的那一个。

    一黑一白的两道庞大身躯很快便轰轰烈烈打在一处，轰击怒吼声不绝于耳，拳拳到肉。欧尔麦特护着鸣狐离远了些，示意他再带一层口罩。

    鸣狐无辜摊手，“我今天没带备用的。先不说这个，”他转移话题：“个性强行叠加应该对羽村雪乃造成了某种影响，她看起来不太正常，要直接弄晕吗？”

    “像之前弄晕熊崎美和子一样？我一直没问你，那时候做了什么。”欧尔麦特看了熊崎一会儿，摇头，“让他来吧。”

    鸣狐便没再多嘴，只解释道：“神经干预，跟天海空助一起带回去的那两个女人个性都很有用，另一个是结界。我听塚内警官说她们身上没有大罪，日后或许能用得上。”

    他这么一说，欧尔麦特就想起那时候鸣狐凑在人家脸跟前害自己误会的事情，忍不住揉揉鼻子。

    轰焦冻在旁边认真地看着两只熊打架，突然开口问：“我之前看新闻，里面说英雄白熊牺牲了，这两个人跟他有关系吗？”

    鸣狐跟欧尔麦特对视一眼，来之前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就这么告诉小孩儿事实会不会不太好？

    “不用瞒我，以英雄作为目标，迟早要面对这些的。”轰焦冻抬头看他，眼神很平静。

    “算是有点，”欧尔麦特斟酌着说：“那边的黑熊是白熊的儿子，另一个白熊……是杀害英雄白熊的人的帮凶。”

    听到黑熊是白熊儿子的时候，轰焦冻表情有些微妙，眼神一颤，不知想到了什么。

    小二仰头看他一眼，“那只大黑熊之前很坏，跟着一个大坏蛋，让我们鸣狐和大块头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到他爸爸为此受害，他才反水帮我们。”

    “……”

    轰焦冻摸摸小狐狸的背毛，没再说什么，继续静心观摩。

    那一边，暴走状态之下，羽村雪乃的能力似乎得到了大幅度扩增，原本应该不及黑熊的力量居然能够勉强持平，也让熊崎吃了不小的苦头。他们二人都已伤痕累累，谁也没有对对方手下留情。

    暗红色的血渍沾染在白毛上更加显眼，随着黑熊一次大力冲撞，羽村不由自主倒飞出去，一头栽在地面上，呕出数口腥血。

    “确定不阻止他们吗？”鸣狐再次开口道：“这样下去，咱们带回去的可能是两具尸体。”

    欧尔麦特双手抱臂，食指点了点，轻叹一声：“到底是同出一宗的个性，谁也占不到便宜……行吧，不能无端给婆婆增加太多工作量，之后有什么问题，交给塚内君解决。”

    “两个人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