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日军士兵晃了晃挂在腰间的两个水壶,干涩着喉咙朝那名日军军官应道:“阁下,已经没有水了……”
瞪起了眼睛,那名抓着南部式手枪的日军军官恶狠狠地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日军士兵:“混蛋!难道不知道在丛林里,也必须要节水的道理吗?!即使是异常的干渴,也不能把水全部喝光了吧?连我的那份,也全部都喝光了吗?”
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半步,那名背着两个水壶日军士兵很有些委屈地看向了勃然大怒的日军军官:“可是……阁下,最后的一点水,是阁下喝光的啊!而且阁下还下令,让所有人在行进时寻找可以饮用的水源,但是这一路上,却并没有看到能够饮用的水源出现啊……”
“那么……其他人那里,还有干净的饮水吗?”
“或许会有吧?”
“那还傻乎乎的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找些水来?”
“可是阁下,大家都已经朝前侦搜前进了,只有我们两个落在了最后。阁下,要不要略微加快些行进速度呢?”
侧耳听了听前方丛林中偶尔发出的轻微脚步声响,一脸怒气的日军军官愤愤地闷哼半声,这才抬腿朝着刚刚被大久保等人侦搜过的方向走去,口中兀自低声骂道:“真是一群混账!带领着这样的一群混蛋执行军务,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出外这么长的时间了,居然连一个英国鬼畜都没有抓捕到……”
口中嘟囔不休,那名日军军官脚下倒是并没停顿,不过是片刻功夫之后,已经走到了大久保等人方才蹲踞过的位置。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口干舌燥的日军军官终于按捺不住焦渴感觉的折磨,扭头朝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名日军士兵低喝起来:“难道连一口水都没有……”
几乎是在目光刚刚触及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日军士兵时,骤然转头的日军军官浑身的汗毛已然树立起来——方才还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那名日军士兵,此刻却已经被一个浑身糊满了黝黑泥土、全然看不出原本面目的精瘦汉子伸手捂住了嘴巴。而那精瘦汉子另一只手中握着的一把匕首,已经深深地刺进了那名日军士兵的心窝!
下意识地朝后挪动着脚步,大惊之下的日军军官倒也并不算是太过慌乱,早就在手中抓着的南部式手枪也飞快地抬了起来。可都没等那名日军军官手中的南部式手枪枪管抬平,紧贴着那名日军军官身后的一丛灌木,却是猛然四分五裂地飞散开去!
宛如一尊从地狱中跃出地表的恶魔神像,浑身上下都裹满了腐殖土、甚至连口鼻、耳朵处都有些蠕虫爬动的**猛地伸出了两只巴掌,一左一右地直朝着自己身前的那名日君军官颈部劈砍了过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那名日军军官猛地一屁股朝着地上坐了下去,原本正要抬起的胳膊也软软地垂了下来。
行云流水般地一翻手腕,**捏着那名日军军官已经完全变形了的脖子,轻轻地将那名日军军官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提了起来,随手搁在了自己方才藏身的大坑里,这才扭头朝着正在慢慢放倒日军士兵尸体的羌羌低声叫道:“现在扒?”
随手抓了把泥土按在了日军士兵心窝上的刀口处,浑身上下都被黝黑的泥土裹满、压根都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羌羌飞快地摇了摇头:“现在不急,帮我把这个也拖过去藏起来。等都收拾完了,回来再捡!”
用力点了点头,身高力大的**一边伸手将直朝着自己口鼻、耳中里钻去的蠕虫胡乱抓了下来,一边大步走到了羌羌身边,伸手提起了那具日军士兵的尸体:“你从前打猎……用过这办法?”
扭头吐掉了已经钻进自己嘴里的一条肥大的蠕虫,羌羌伸手捏气一只还在自己肩头爬动的甲壳虫扔进了嘴里,嚼得有滋有味:“这法子不是打猎的时候用的,是寨子里打冤家、抢水抢山头的时候用的!地下埋起来十几个身手好的,专门抄人后路,很好用的法子!”
随手把那日军士兵的尸体扔进了自己方才藏身的坑洞中,**闷闷地点了点头:“我们那里的骆驼帮……撞上了沙匪……沙匪也用这法子……”
“这倒是巧了?天南地北,法子一样啊?**,你从前走过骆驼帮?”
朝着抹去了脸上黑泥、一脸好奇模样的羌羌张了张嘴,**却是乍然打住了话头,猛地返身抓过了几团灌木,勉强盖住了那两具日军尸体:“我们追上去吧?抄那些日本鬼子的后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