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笑道:“何大夫,我素来知道隔行如隔山。我虽懂些歧黄之术,身边却没有这样的人才辅助。不像在座的诸位,身边的弟子从人都是行家。而我得封巴陵公主,去了巴州有许多事情做,势必也不能分摊太多的精力在这件事上。我能提供这个点子给诸位,也能让诸位在巴州方便行事,所要求的就是诸位先期投入人力物力。至于得利,我只等以后诸位这生意得上了轨道,能为巴州贡献一份税收,能反哺百姓,便满意了。”
众位大夫大眼瞪小眼,既对清瑜的画饼动心,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清瑜只道这些人看不透,还想详细解释几句。一边的红药却是看了个分明,她好歹也是当了几年的掌柜娘子,生意上头的事情比清瑜这个纸上谈兵的多几分理解。
红药忙用眼色止住清瑜,开口道:“诸位大夫请放心,这件事既然是我们公主想到的,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只是咱们王爷已经拿出十万两银子来赈灾,这投入的现银恐怕是没有了。不过光凭我们公主这个点子,以及摄政王这块金字招牌,这生意两分干股是跑不了的。众位不妨仔细考虑下。”
清瑜一愣,没想到红药竟然这么说。她心中着急,万一把这些人吓走,她可就白忙活了。
谁知这些大夫听了红药的话,反而定下心来。众人凑在一起稍稍商量了会,那位领头的何大夫出列道:“公主高瞻远瞩,又看得起我们这些人。莫说是两分干股,就是再多些也说得过去。既然公主抬爱,我们这些人哪里还敢不识抬举。我们这就回去商量下,定下大概规模,再来向公主回报。”
清瑜这才放下心来,嘱咐道:“这事倒也不急在这一两天,你们商量商量也好。只是,不可走漏风声,以免让人有机可乘。”
何大夫忙连连点头,带着众人退下了。
待人走后,清瑜有些不解的问红药道:“这些人好奇怪,让他们自己去做还左思右想的。你说我们要白占两分干股,他们反倒是痛快答应下来。”
红药笑道:“做生意哪里有公主这样的?公主指明一条财路,自己却不上船,换了谁都会犹豫。哪家豪门不是盘剥商人的?刚才公主没听何大夫说?就是占得再多些也是应该。有了公主参与,摄政王撑腰,他们做起生意来少了多少麻烦?”
清瑜这才恍然大悟。官商官商,说得难听是勾结,说得好听是合作。若背后无人,这些商人做起生意来必定是举步维艰的。
清瑜叹息道:“我倒真不是为了赚钱。自从被太后推出来要我去巴州,我就日思夜想。巴州僻处陈国东南,虽有水运之利,周边却是形势复杂。光靠着收些过路商税,财赋并不宽裕。加上多了那么多难民,原来那些税赋远远解决不了问题。药材这东西,人人都缺不了。尤其天下形势乱象渐生的时候,药材需求逐渐增大,巴州在这方面又有些资源。若是我们早走一步,说不定能为巴州开拓一条造福后世的财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光靠着朝廷赈济,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红药连连点头,佩服道:“公主想得深远。巴州百姓真是有福,有公主替他们操心。我看公主这法子是行得通的。如今朝廷还在往巴州运粮赈灾,公主又带着这么多身家过去,必定能解燃眉之急。加上公主长远的安排,想必会一天一天好转的。只是可怜我们公主,最近废寝忘食,人都消瘦了。”
清瑜舒展眉头笑了笑,点头道:“我辛苦些倒也没什么。比起那些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难民过的生活,你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药材这个产业若是能成,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你再帮我想想,还有些什么行业是可以琢磨的?趁着眼下我有些权势,提早安排,将来巴州各行各业百花齐放,我就不愁了。”
红药仔细想了想,提出一个建议道:“巴州邻近苗疆,苗人是南方蛮族中最大的一支。如今当政的白苗也是与我们汉人比较和睦的,经济往来比从前多。苗疆出了草药出名之位,也盛产金银,只是铁器缺乏,冶炼手段更是原始。往日苗人都是去梁国的襄阳,或者南宋的江陵购买,公主若是在巴州另起一灶,凭着巴州水路,苗人起码近了二百里,岂不是能抢了生意过来?”
清瑜心中一动,夸奖红药道:“果然这掌柜娘子不是白当的,你倒是越来越有商业头脑了。”
红药得到清瑜首肯,自然高兴。心中憋着劲儿要好好表现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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