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轻轻抚摸着那些新刻出的痕迹。第一个字很容易就猜到,是个“清”字。
清瑜微笑道:“这有什么好猜,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周景渊微微摇头,抓着清瑜的手移动,轻声道:“还有我呢。”
清瑜顺着比划一试,果然第二个字是个“景”字。这家伙,在送她的印上还刻自己的名字做什么?清瑜道:“不会就是清瑜景渊这四个字吧?还用得着这么神秘?”
周景渊道:“莫心急,还有两个字呢。”
清瑜这才将后两个字细细琢磨,这后两个字感觉比划简单得多,可是清瑜却没了头绪,摸不出来。
周景渊见清瑜不得要领,这才呵呵一笑将那印翻了过来,指点着跟清瑜说道:“是‘之好’两个字。”
清瑜一愣,这是什么说法,也不通啊!
周景渊见清瑜还不明白,只好自揭谜底道:“你连着读一读便明白了。”
清瑜喃喃道:“清景之好?清……景……是谐音秦晋之好?”
周景渊得意的道:“怎么样?暗含你我,意头又好,没有坏了这印吧?”
清瑜忍不住有些脸红,故意道:“这是给我用的印,你不好好刻了我的名号,倒动这些鬼名堂。叫我以后怎么用呢?”
周景渊笑道:“你还真舍得这白玉印沾上朱红印泥?收着好好保存,闲时拿出来赏玩便是。再说了,这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将来留存于世,传给子子孙孙,也好让他们知道,你我是如何心心相印,永结秦晋之好的。岂不是妙?”
清瑜见周景渊得意忘形,连子孙后代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实在招架不住,忙将那白玉印玺收在匣子里,道:“你这人好没正形,再这般口无遮拦,我要走了。”
周景渊忙伸手拉住清瑜,道歉道:“是我今天太高兴了,你就容我放肆一回。明儿我走了,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还来跟我赌什么气?”
清瑜也是不舍,但又不想一再被周景渊这般逗趣,忙岔开话题道:“你信上只说,梁国发生了要紧的事,催你回国。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还以为你会等到新帝登基大典之后才走呢。”
周景渊叹息道:“这么说来,我还真是生生错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未来的皇帝小舅子……”
清瑜见他还在玩笑,忙作势要生气。
周景渊这才止住笑,有些谨慎的道:“事情是这样。东齐太子带着残部逃到金国后,一直图谋复国。此人虽在战场上一无是处,嘴上功夫却是厉害,也不知如何说服了金国皇族,竟然借了金国兵马。我们梁国虽然不怕他,到底惹厌。东齐太子自幽州起兵,反攻回来。我们一时不察,被金国军队打下了滦州。如今父皇已经派了三哥去了前线,还想留下太子哥哥代政,他老人家御驾亲征。我这边必须赶快领兵回襄阳,预防宋苗异动。所以……”
清瑜眉头一皱,不料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于情于理,周景渊的确没有继续滞留的理由。清瑜虽不便挽留,却开动脑筋替周景渊着想,她思考了片刻便道:“你们梁国地处四战之地,虽然国富兵强,到底容易顾此失彼。既然东齐太子只是跳梁小丑,梁国皇帝陛下又何须御驾亲征这么大阵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动摇根本的。”
周景渊苦笑摇头道:“你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性子。他这辈子战无不胜,功勋彪斌,从来没有这些瞻前顾后的念头。那些金人在蒙古人面前没讨到便宜,到了我们汉人土地上便耀武扬威,滦州几乎被屠城,这才惹得父皇震怒。我也知道父皇应该留在京城居中调度,相信朝中不少老臣也会规劝,可是父皇是不会听的。”
摊上这么一个好大喜功的帝王,梁国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清瑜低声道:“也就在你面前我不怕多嘴两句,秦皇汉武前车之鉴。穷兵窦武只会埋下祸根,梁国才刚刚灭了东齐,应当休养生息。就是东齐太子反扑回来,梁国有的是名将去对付。哪里用得上皇帝御驾亲征?若是有机会,你还是要向梁国皇帝陛下进言才是。他不是极疼爱你的吗?”
周景渊摇头道:“我可不敢。父皇虽然喜欢我,但却最见不得人畏畏缩缩,想要讨他老人家的欢心,必须勇往直前,有拼劲才成。当年我上书请求调停梁陈战事,虽然父皇允了,后来还是找机会教训了我一顿。你这主意不成。”
清瑜无奈摇头道:“如今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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