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沉寂许久后,才哽声开口说:“少谦,我知道这样说会很残忍,会很伤害你,但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爱你,我承认,曾经对你是有过好感,但仅仅只是好感,那就像每个人都会欣赏那些美好的事物,你对于我就像那些高贵美好的事物一样,是我要不起的。”
“不,愉菲,你要得起,你绝对要得起,如果连你都要不起的话,那谁还能要得起啊,只是你不肯要而已。你不断的逃避我的爱,逃避我的付出,我很痛苦。”秦少谦激动的走上前去,制住她的双肩,他的心被伤得满目疮夷。
只是她不懂,他已经把爱给了她一个人,如果她都要不起,那谁还能要,是她在第一时间里把他推开,是她遗弃了他。
“我要不起,我也不能要好不好,求求你们不要用你们的爱来束缚我可以吗?你们一个个用你们所谓的爱来对我狂轰乱炸,不顾我的意愿,就强迫着我去承受这些压力,我很受伤我很痛苦知不知道,不是只有你们才会痛苦的,请别这么自私行不行啊!”江愉菲捂着胸口艰难的嘶吼着,泪早已在她脸上狂肆的蔓延着,胸口的痛一直在扩展延伸着。
“我没有想过要让你痛苦要让你受伤,我这一切只是太爱你了,爱到成为你的负担,可是,你是知道的,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那么的身不由已,我已经深陷进去了,所以不是我说要抽离就能抽离的,让你这么难过不是我的错,也是我意料不及的,请你…多看一下我身上对你的爱,不要把我距离在外。”秦少谦急切的挡在她面前辩解着,江愉菲的声声斥责像一记记重锤砸进心间。
江愉菲推开他,面对着直逼退步着,斥呵:“那你要我怎么办,秦少谦你究竟要我怎么办,我说过无数遍为什么你就不相信你,我不爱你,之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永远都不会爱上你这个人,为什么你就要这么固执的不肯放手呢?是不是真的要我消失了你才肯相信这一事实,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取代凌宇凡在我心中的位置。”
秦少谦身子受伤的后退晃动,他不仅是错,而且错得这么离谱不可理喻。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无论你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那么的碍眼可憎,但并不意味是她有错,只能怪缘份太浅,只怪他爱得不及时,只怪命运一次一次的捉弄,让他与心爱的女人擦肩而过。
“是我错了吗?”秦少谦痴呆的看着摊开的手,“可是我…是那样的喜欢你,爱你,我以为自已不会再这样倾尽全心的去爱一个人了,可是遇见了你,我的爱又复活了,爱得叫我欲罢不能,可你…却叫我放手。”
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笑自已悲哀可怜,笑自已的痴与傻,只是所做的这一切他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他只是自以为是的认识自已能给予她最好的爱,却忘了在此之前应该询问她的意愿,她要不要接受,这会不会成为她的压力与负担,所以这是他失败的地方。
“你的爱没有错,错在那个人是我,在那个海边的夜晚我们根本不应该见面的,那根本就是个错误,都怪我,明知道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却没有及时的去阻止,反而让它一错再错下去,铸成今日的后果,可想而知我心里的痛恨。你们不是我,所以永远无法体会到这种感受,我根本不需要你们所谓的爱,我只需要你们离开我的生活,你们去过你们的日子,咱们互不干涉,互不影响,为什么就连这么小的要求你们都不肯答应我呢?”江愉菲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跟他争辩爱与不爱这种没意义的事上,她只是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牵扯,现在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决心要跟过往的人和事告别,只有告别了过去,才能勇敢的面对未来。
这一次,就算是她狠心绝情也罢,都要一次清楚明白的了断。
刚才是她太激动了,一听他说要离开,就下意识的把一切错揽上身,才会这么鲁莽的跑过来,不顾后果的质问他。
她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这样,其实她更应该跟他们保持距离,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不管他们是生是死是走是留,这些都与她无关,更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凌宇凡是她的丈夫,是她最爱的男人,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重点,那么现在的她又在做些什么呢?
她舍去和她最爱的男人分享一个重要的喜讯,却跟来这里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她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双手环着肩膀,依然抵挡不了心底处狂窜而起的冷意。她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后果,也没有想过这样会给凌宇凡带去怎样的伤害。她是个脑袋缺根筋的白痴女人。
懊恼的捶打着自已的头,江愉菲直到现在才发觉,一直以为凌宇凡对她是多么的迁就,当她因一些小事与他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时候,他用他的爱和迁就来包容她,于是把她纵容了,让她肆意挥霍了。
心里有千万重的愧疚,为那个深爱她,包容她的男人。
秦少谦濒临着绝望看着她,哽哑着声发出沉深一问:“是不是只要我离开了,你就幸福了?”
“是!”没有一丝毫犹豫,江愉菲坚决的看着他回答道:“只要你们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就会很幸福,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秦少谦闭上眼,唇角衔着认命的苦笑,说:“我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