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任何人都不能回到过去重新开始,可是如今,她要怎么应付挡在面前的阻障。
叮铃铃…背包里的手机响起。
江愉菲一个轻颤翻身坐在床上,呆滞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背包,难道又是凌晨萌?那这个电话要不要接?
发愣了许久之后,她才爬到床尾拿出手机一看,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平复,还好,不是凌晨萌,不是他,就不必担心害怕。
暗吁了口气后,按下接听键,应了声:“乔哥哥。”
电话那头停顿了许久,才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那是专属乔哥哥的声音:“嘟嘟,你幸福吗?这样的选择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面对宁憬乔突来的两个问,江愉菲稍平复的心一下子又跌入冰底,嘴角扯起难堪的苦笑,强撑着告诉他也告诉自已:“乔哥哥,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对于这样的选择我不会后悔,因为这是我真心想要的。”
宁憬乔那边沉默得更长了,就当江愉菲以为他没在听的时候,他却发声了,“嘟嘟,我要去法国,这一次不会再回来,我会和莲心结婚。”
江愉菲被他这一记炸弹炸得惊呆,好像自已很重要的东西被人抢挖走,那种无穷无尽的失落感让她无法左右。
不知道了,眼泪控不住势头的往下掉,越掉越厉害,她想张口说句祝福他的话,可是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觉得好痛好难过好舍不得,疼爱了她十几年的乔哥哥,从今以后不再是她的,他的爱他的宠溺他的疼惜不再属于她,而是给了他以后的妻子,而她的人生,她未来的生活,却还是一个未知的前提,前所未有的惊惧包围,让她的思想瞬间瘫痪。
宁憬乔见她没哼声,继续问道:“明天的飞机,你会来送我吗?我还不死心,还想从你口中说出你的祝福,直到那时,我才能真正的死心。嘟嘟,你会来吗?”
会去吗?江愉菲也在心里叩问自已,当面对自已曾经深爱过的乔哥哥,她真的能说出祝福的话吗?她真的可以做到吗?就连她自已都无法确定,当真正见面的时候,她的情绪会不会崩溃,会不会无所适从,会不会拥抱着他说不要离开?
可是她又拿什么去要求他呢?她现在不是不爱他了吗,那有什么资格,凭什么身份去要求他为她留下。
原来,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已真正要的什么,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这个得知让她深陷深渊无法退拔,是她把自已逼进了死胡同,可以说,今天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江愉菲将手指死死的抠进腿间的肉里,企图用这疼痛让自已清醒一些,现在自已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意的决定。
“那莲心姐她希望我去吗?乔哥哥,如果她希望我去的话我就去。”她反复的深呼吸后,艰难的挤出这句话。
她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已的男人再去会见前爱人。
“嘟嘟,你在意她吗?”宁憬乔沉声反问。
江愉菲一时语窒,她不知怎样应答这个问题,所以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还等到回应,宁憬乔不死心的再问:“你真的在意她,还是拿她来当幌子来拒绝我的要求?嘟嘟,一切只需要你的一句话。”
“我…”江愉菲隐隐触痛,捂住疼得无法呼吸的胸口,泣声说道:“我…不知道,乔哥哥,我的真不知道,我现在好乱好恐慌,感觉整个人就要崩溃掉了,是不是死了就好了,是不是死了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宁憬乔在电话那头听到她的情绪不对,连忙追问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嘟嘟,你快说啊,别吓我,是不是凌宇凡他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我…只是一想到乔哥哥要走了,就…很不舍,心里好难过。”江愉菲稳下情绪,哽咽一声,苦笑道:“你看,我还是这么任性,一点都长不大,一切都会想到自已,根本都没顾虑到乔哥哥和莲心姐的感受,我…太自私了。”
“真的…只有这样吗?”宁憬乔哑声问,他感觉自已的喉咙像被什么扼住了,连呼吸都是那么困难,好像自已的心被人挖走了。
他陪伴了十几年的女孩,他爱了十几年的女孩,到头来说不爱就不爱了,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丝丝不舍,可他还是那样的恋恋不舍。
他的嘟嘟是他亲手将她推到别的男人身边,没有人强迫他,可是…现在他后悔了,他发现自已仍爱着的人还是她,对于莲心他有感激,有感动,有愧疚,却没有爱,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全心爱她。
如果这么勉强的跟她在一起的,不仅耽误了她的一生,更是一种伤害,不爱她却还要勉强和她在一起。
“乔哥哥,我现在是凌宇凡的妻子,而你,是莲心姐的未婚夫,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怎么样?”江愉菲伤然痛问,宁憬乔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不能回应,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在法国那年彻底断绝了。
在法国那年,在她决心忘掉一切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更不论他们两家之间的恩怨情仇。
当初宁憬乔就是看得透彻,才会狠下心来以和郑莲心结婚来断绝这段情,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到头来,后悔不舍的人却成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