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五个人,虽然只有燕飞羽的阅历最浅,但都是智慧超绝之人,然后面对如此巨大的一个一团,却全都一筹莫展。而正是因为无计可施,态度也为之更凝重。
沉思间,室内忽然响起“叮”地一声轻响。
白水珺首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由女儿设计经由巧匠改进、每个时辰都会准时报时的沙漏鸣钟,轻拂了一下衣摆,起身微笑道:“一个没注意,都午时了,黑兄,竞秀,咱们还是先吃完饭再慢慢想吧!听说黑兄酷爱吃鱼,今日我特地让厨房做了几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黑兄口味。”
燕五云也一改先前的凝重,瞬间将这个难题抛到脑后,朗声笑道:“是啊,办法要想,饭也要吃,先轻松一下脑子,说不定吃着吃着办法就会自己出来了。”
黑水蛟看看白水珺又看看燕五云,由衷地赞道:“后日就是一举定成败的关键时刻,你们却还能如此从容不迫,想着怎么招待我,现在我可更加明白偌大的燕家是如何经营起来了。”
“那是自然,若是没有这份定力,燕家早已成了别人口中的肥肉了。”竞秀带着骄傲的口气道。
黑水蛟握住她的手,郑重承诺道:“你放心,燕家以前没有变成别人的口中食,这次也不会,无论如何,我也会协助燕兄完成任务的。”
燕五云夫妇对望了一眼,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指要实在不行,还是按照他的法子半路去截杀关钧雷,对于他打算做这样的牺牲心里都很感激,嘴上却不再客套,只是默契地同时伸手:“请。”
既然主人都说了吃饭最大,席上绝不谈烦心事,入座后,黑水蛟也索性放开心胸地畅饮起来,燕五云和白水珺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担忧,仿佛一如平日待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量地让客人满意。这种时刻燕飞羽自然也不会不识趣地破坏气氛,当下也收起忧色言笑晏晏地参加。
不过饶是如此,这一餐午膳也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饭后,众人又移驾回书房,人手一杯由燕飞羽亲手泡制的蓬莱绿尖,就着袅袅的茶香复又默契地开始思考关家堡和南郑皇帝的关系,以及如何滴水不漏地应对。
只是这问题实在太难,过了盏茶时分之后还是没有人出声。
燕飞羽苦思良久也是无策,只有悄悄地帮每人换了一杯热茶。
记得上次见到关钧雷时,她曾在心底暗暗地给他冠了个蓝颜祸水的称号,如今果然成为了祸害。
虽说他可能只是纯粹地想要趁自己已经“失身”的当口趁虚而入,妄想人才两得,而不是抱有其他的阴谋。可是只要他来,朝廷必然会更借题发挥,到时候一个搞不好就会被朝廷污蔑成功,而不能如计划般让天下百姓都明白燕家的罪名是“莫须有”的。
咦!燕飞羽忽然挺直了身子,觉得脑中一道亮光闪过。
“羽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燕五云刚刚呡了一口茶放下,目光无意中扫到燕飞羽眼中的光亮,顿时精神一振,目中不由地浮上希望。他这个女儿,虽说年岁尚小,无论资历还是经验都无法和在座的长辈相比,但是年轻人也自有年轻人的优势,很多时候头脑都会比他们这些老一辈的灵活。
他这一出声,大家不由都向燕飞羽望去。
燕飞羽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微微歪了一下头,先将脑中乍现的思路理了一遍,才绽出明媚的笑容,脆声道:“爹,娘,黑叔,竞姨,我觉得我们可能都走入误区了,弄错重点了。”
“此话何讲?”白水珺问道。
“请问娘亲,刚才您是否一直在想关家堡和狗皇帝是否会有不为人知的关系?想要弄清楚搞明白,却偏偏时间又太仓促,绝不可能马上获知?”
白水珺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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