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药,不曾惊动其他人,只有那两员护院,奴才与黄护院知晓此事。”
陈林点点头,大管家就是大管家,做事滴水不漏,陈林便跟着陈宝往里去。不一会就到了,陈林见两员护院一丝不苟的站在房外,想来里面就是过三刀,陈林又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护院的尽职。两员护院看见陈林,忙行礼,不说。
陈林摆手:“开门”护院拿出钥匙开了门,只见他抽出刀,挡在陈林面前,先一步进去,片刻才传来声音:“大少爷请进”陈家的下人总是让陈林感动。
陈林就走了进去,护院已燃了灯,借着微弱的火光,陈林看见角落处一人背靠墙坐在地上,正是过三刀,正不屑的看着陈林。
陈林也不介意,对着过三刀拱了拱手:“小子是安阳陈府陈林,尚无表字,家父是这安阳县令,有礼了。”
过三刀哈哈大笑:“某过三刀走南闯北,处处遭人辱骂不屑,不想今日竟遇一书生。”旁边黄龙就要抽刀,喝道:“大胆”。过三刀也不怕把头一抬:“要杀要刮,莫要罗嗦。”
陈林一愣,心想这过三刀也是条汉子,此人从贼,可惜了,待我问上一问:“哼,杀人纵火,无法无天,莫非杀你还有怨。”
过三刀听完,又是大笑:“哈哈哈,杀人?汝这娃娃看得见?”
陈林也是不料过三刀反而这般回答他,倒是有些意外,陈林观过三刀神情不似有假,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就问了:“人人都言,过三刀杀主成匪,四下为害,莫非有假?”
过三刀看陈林这般问,小小孩提不似有甚害他的计谋,若要杀他,昨日战场上却早是砍了,也不怕对他说实情:“哼,却说我过三刀杀主,却不知那主家何其严酷,某家不小心打翻了一木桶,就要将某乱棍打死,某反抗中不料误杀了他。之后便是四处逃难,便是不得已上山为匪后,也不曾杀过一人,还多有约束部下不可行凶,每次只是抢些粮食。”
陈林以及屋内众人皆是一惊,这过三刀所说与外间所传相去甚远啊。陈林忙问:“这外间为何言过三刀手段残酷,害人性命呢?”
过三刀听完,哈哈哈惨笑,恨恨的说:“胡言,就是那些官军灭不得某,在乡下杀民冒领军功,可怜无辜百姓啊,哈哈哈哈。”过三刀说得寒意透心,接着又说:“公子倒是瞧得见某这次下山,也不过是要些吃食,烧了几个草垛,吓唬吓唬佃农,可曾伤了一人?”
陈林吓得连连倒退,陈宝黄龙急忙扶住,陈林回身对陈宝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又回头看着过三刀,看过三刀神情凛然,陈林心中挣扎,似是不愿相信过三刀所言。
陈宝见陈林如此,甚是心痛,大少爷不知人世黑暗啊。陈宝又想起老太爷交代,陈林心善,不知凶险,日后定要吃亏,当要其认清世事,好做提防,于是陈宝对陈林说:“大少爷,官兵当中实有些勾当,看过三刀所述不似有假。”
陈林生活在陈家庇护中不知凶险,却不是说他不堪一击,待陈宝这么一说,倒是回过神来,上前对着过三刀一拜:“小子多有误解,望勿怪后生。”
黄龙见陈林靠近过三刀,急忙上前要拦住,说:“大少爷,过三刀有些武艺,当心。”却被陈林喝退。
过三刀先前便觉得这华衣少爷与别家确实不一样,现在看到,确实不同,像自己这种可称为贱民的人,其实是很容易知足感恩,若不是*不得已,谁愿意干那些遭人辱骂的勾当。过三刀只是想不明白,为何这陈家大少爷要偷偷把自己关起来,又不送与官兵。
过三刀见得陈林喝退黄龙的动作,还对自己拜了一下,过三刀这七尺大汉竟满眼水花,急跪下:“贱命当不得,当不得啊。”说罢可能想起自己可怜的半生,又是痛哭。
过三刀虽说当了许些年的强人,自由自在游荡惯了,却难改骨子里的那种穷苦人家的奴性,面对陈林这位以礼相待的士族子弟,过三刀深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陈林与过三刀在密室中谈了几乎两个时辰,得知过三刀野人岭上有一个山寨,寨子里还有157名青壮。后来陈林与过三刀密谈了些什么事,除了陈宝黄龙之外,无人得知。只知过三刀又在陈家堡休养了半月后,便不知所踪,半年后安阳县又有报,过三刀在召陵新息两县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