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盗贼,一城几百一千不等。郡兵国兵与朝廷正规军不同,正规军由朝廷奉养,听朝廷号令。郡兵国兵由地方自养,但不可私自招募,听地方长官号令。
所以郡兵国兵的战斗力极低,还得看带兵的尉官尽责与否,有些甚至吃空饷,一座城池表面上有500郡兵,其实200不到。
豫州是东汉十三州最是繁华的一州,汝南是豫州的治所,因此汝南人口才有过80万,整个东汉人口不过五千余万。
汝南又有37县,安阳县只是其一。却说这安阳县有郡兵1200,由县尉袁通袁武举统领。这袁武举乃是袁家的外围子弟,有三分武勇,与安阳县众人历来相安无事。
这安阳县只有四类人,分别是县令陈理,县丞陆允,县尉袁通,主簿张庭。县丞陆允年迈不理事,县尉袁通不理政事,只有县令陈理和主簿张庭二人。往日里二人多有不和,现如今却联了姻,倒显得安阳县一片祥和。
倒说陈林留林安下来吃饭喝酒,这时陈林一家子正与林安叙话,突然陈府一家丁冲冲忙忙跑进来。陈理大怒:“慌慌张张,却是为何?”
那家丁生怕主人不饶他,忙跪下说:“县府来了人,说是县尉大人有要事与老爷商议,县尉大人现都到府外了。”
县尉袁通向来不会无事而来,现在竟到了门外,可见事急:“那还不快请进来”陈理怒道。旁边林氏见有公事,便带着众人退下。陈林也要跟着正欲退下,却听到陈理要其留下,陈林便一旁坐好。
不一会就由家丁引进一人,肩披铠甲,一身武士袍,好不威武,这人真是安阳县尉袁通袁武举。陈林只觉这人煞是利索,没有书生那般拘礼,进门抱拳便开口:“陈大人,事急,请恕下官无礼,野人岭那伙贼人又下山来了。”
听完这话陈理略做思考,说道:“田里作物眼见要收成,莫非是为粮食而来。军中多有细作斥候,你可知这伙强人底细?”
“这伙贼子应在400人左右,领头的叫过三刀,武艺不差,下官与这贼子交过手,不能取胜。这伙贼人也算狡猾,但凡领军前去讨伐,便又钻进野人岭,流窜到新息召陵二县,使我不敢越界攻他,真是气死我也。”
看来这过三刀有些本领,能跟安阳县第三高手打得不相上下,又如此狡猾,难怪袁通含恨在心。若没有太守指令,袁县尉可不敢带兵去到其他县,吃罪不起啊。
“袁县尉莫气,但放任这伙强人流窜到乡间,打家劫舍,终是不好,不知袁县尉可有妙计?”
“唉,着实可恨,若我有一百骑兵,要剿灭这400匪徒,易如反掌,可惜我安阳县1200郡兵,皆是步弓兵,唉。”眼看这伙贼人在自己面前逃跑几回,就是追不上,袁县尉气不打一处出。
这世道,单是陈家都有上等战马102匹战马,其他马匹或用耕田或用拉货共有500多匹。偌大个安阳县却没有成编制的骑兵,只有几匹马用于送信斥候,原来这马匹都跑到士族地主手中了。
陈林见二人长唉短叹的,眼珠一转,转起身来向二人行礼,说:“父亲大人,县尉大人,小子有个主意不知是否妥当。”
袁通这才发现还有第三人在场,也认得是陈林,这会听得陈林有主意,也顾不得这是个未及冠少年:“哦,说来听听,”
陈林瞄了一眼陈理,见没有反对,越加自信:“我知大人烦恼何事,无非是贼人逃跑之时,我军脚步不及,与至于让其白白溜走,却毫无办法。”
袁通忙说是极是极,陈林又说道:“军中无马,县尉大人不若与县内开出通告,言强盗又起,需战马相助,向有马之人征借战马作战,待剿匪归来定有赏赐,不知大人以为可否?”
袁通听到这话,煞有所思的看了看陈理。由不得他不想,须知这安阳县最大的家族就是陈家了,马匹定有不少,这回陈林却出这主意,是为何啊。
陈林现在心里也是上上下下的,这对于身为陈家的陈林来说,这有点搬石头砸自己脚。但是陈林有自己想法,他想上战场,但是自己却又没有上战场的理由,这才出了这主意,陈家出马,再要求县丞说自己要上战场,想必袁通也不好拒绝。怕就怕陈理反对。
陈理见袁通望着自己,陈理看了看陈林,说道:“袁县尉,我看可行。”
袁通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对陈家父子抱拳:“陈家高义,袁某钦佩。”
袁通走后,陈林自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陈理,陈理听完说:“既然如此,不若陈家不仅出马,还出兵,挑选五十名护院与你一齐,可惜黄护院不在。”黄护院跟大管家在乡下农庄教导老太爷买来的孤儿少年此时。
陈林知道这是陈理担心自己,特要自家护院来保护自己,陈林却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