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老爷子……”,张胜扔掉烟头,快步迎了上去。
张二蛋哈哈笑道:“张胜啊,出了什么摆不平的大事,非得三更半夜把我找来?”
张胜恭敬地笑道:“老爷子,说起来不算啥大事,本不该麻烦您老人家。可是这事和您的人有关,晚辈可就不敢作主了,总得禀明您老,请您老给我主持公道才是。”
张二蛋听了很是受用,他推开保镖递上的香烟,问道:“涉及我的人?啥事嘛,不要卖关子,尽管说好了。”
“是,老爷子,您看到冷库门口那三板车猪肉了吧?我的楚副总经理……”
张胜把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张二蛋脸上挂不住了,他黑着一张脸问道:“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哪?”
张胜陪笑道:“哦,他们正在冷库里偷东西,被我厂里的人发现,赶紧的把门锁了,全在里边关着呢。”
他说到这儿,轻轻摆摆手,屏退众人,凑到张二蛋身边,轻轻叹了口气,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道:“老爷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公司虽说老爷子您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可前前后后,老爷子为了我张胜付出的一点一滴我都深深记在心里。
老楚坐上公司副总的位置,凭的啥?凭的是您老人家的威望地位,那是我对您老表示的敬意啊。可谁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公司规矩,先是想强歼水产批发部的钟经理,然后又想诱歼公司女工,我只不过劝了他几句,他就……”
张二蛋气得吹胡子瞪眼,恶声骂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连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都不懂!我倒听人说过,你这儿有位八面玲珑的钟经理,就是你说的这女子?”
“是,就是她!”张胜往旁边指了指。
张二蛋瞧了一眼,一见钟情那成熟得水蜜桃儿似的少妇丰姿,不由双眼一亮,随即惋惜地摇摇头,连声道:“可惜,可惜,岁数大了点儿……”
大师告诉过他,采阴补阳只宜少女,年过二十就不可交合,否则损人寿、伤身体、生百病。这女子虽姿容曼妙,体态妖娆,但是按大师教授的采补之道来看,如今已成刮骨钢刀,那是万万碰不得的。
一见不是自已属意的女人,任她风情万种、花姿曼妙,张二蛋也不再看上第二眼,他转过脸去,怒视着冷库大门沉声喝道:“把门打开,把人给我带过来!”
黑子等人连忙去开门,片刻的功夫,冷库的大门打开,屠宰场的工人们冲进去,提了六个人出来,把他们都拉到了张二蛋面前。
这些人一个个冻得满头白毛、满脸白霜,得得瑟瑟的说不出话来。
楚文楼抱着双臂,脸色白中透青,一见张二蛋站在面前,他那青白的脸色忽地变得发紫。他面无人色地看着张二蛋,颤声说说:“董……董事长!”
张二蛋瞅着他呲牙一笑,嘿嘿连声地道:“小楼啊,你真给二舅长出息。”
“二舅!”楚文楼心胆俱丧,“卟嗵”一声跪了下去。
张二蛋笑了笑,那笑容在灯光下有点狰狞。
他走过去拍了拍楚文楼的肩膀,楚文楼吓的一哆嗦。张二蛋很和气地道:“起来,起来,不年不节的,跪什么跪?”
说着,他亲手把楚文楼给搀了起来,替他拂了拂头上的白霜,非常慈祥地说:“小楼啊,虽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可是舅……待你不薄吧?你在城里失业了,舅二话不说,就把你收下了,靠着我这张老脸,你现在也混上了副总经理,就这样你还不知足?你这孩子咋就那么不长进呢?”
“舅,舅啊,我错了,我错了,你饶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张二蛋说的越是和霭可亲,楚文楼越是面无人色,浑身发抖。张二蛋这句只不过是长辈恨铁不成钢的话一说出口,楚文楼忽然出溜到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号啕大哭起来。
张二蛋惋惜地摇摇头,噙着眼泪说:“白眼狼,白眼狼啊!一头厚不住的白眼狼啊!我张二蛋咋就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亲戚?”
他很伤心地一挥手,淡淡地道:“使家法,老规矩,吃里扒外的,打折双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