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说你找了个对象,出身不错?”
黄养神略微尴尬道:“陈哥,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她出身好也是想对我这种小百姓,不入老板法眼。”
陈浮生斜抛给他一根香烟,黄养神与他对话的时候始终余光紧紧盯着后视镜,生怕漏过一丝表情,所以很轻松接住这根烟,掏出一款走古朴路线的限量版zippo点燃,陈浮生笑道:“你小子少跟我扯马虎眼放烟雾弹,说。”
黄养神笑着坦白交待道:“她叫张雨荷,父亲是市政斧副秘书长,外公已经退下来在省政协,没多大实权,刚从澳大利亚留学回来,一次在江哥的玛索酒吧被我撞见,我身边朋友恰好知道她底细,我就制造了一场小闹剧,英雄救美了一回,她也挺聪明,没急着投怀送抱,应该说对我始终还没看上眼,估计后来看我跟江哥交情不俗,刚好那次我是开车去玛索,她误认为我是扮猪吃老虎的公子哥,最后就给我留了电话号码,不过床还没上,我不敢说事情已经定下来。”
陈浮生刮目相看道:“不错,都知道阴谋诡计了,比我强,我当初瞧见你大嫂的时候手心全是汗,打小就不会花言巧语,纯粹误打误撞才把她拐回家,还是你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市政斧副秘书,副厅,官不小了,看情形她家里做官的不少,适合给你指路,你总跟着我混邪门歪道也不行,正道上得有人指点你,《孙子兵法》上不也说必须‘正奇相合’,我先把话说清楚,你要能拿下她,现在后头那辆小宝开着的雷克萨斯就是你的了,结婚那天,陈哥再送你一套120平米的房子。”
黄养神慌张道:“陈哥,这我哪敢收?!”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不动声色道:“如果觉得愧不敢当,那就继续努力给陈哥办事,有句老话叫人在做天在看,我现在手上就你们这一批兵,所以是你在做我在看,如果那个官二代富家千金对你身份很敏感,你大可以拉虎皮扯大旗,就说你是我远房亲戚,呵呵,你陈哥现在在南京好歹也算个人物,她和她家就算不把我放心上,总得掂量掂量钱老爷子的重量。”
黄养神深深吸一口烟,一大口差点呛到,沉声道:“陈哥,第一天跟你混我就没后悔过,以后我一定不让陈哥失望。”
陈浮生笑了笑,闭目养神。
一辆车,一套房子,加起来撑死两百万。
一个有副厅级秘书长和政协大佬的家族,结成联盟,即便关系不够深厚,如何算计也比两百万值钱多了。
陈浮生突然接到一个号码很奇怪的电话,这已经是第四次,陈浮生接起来,对方是他预料之中的沉默,大概一分钟左右对方先挂掉,第一次陈浮生喂了半天,被挂电话后差点跳脚骂娘,第二次他就知道是谁,习惯电话那头聪明刁蛮又倔强可怜的孩子保持缄默,收起手机,陈浮生想了想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道:“惊蛰,是我,中午去上次去过的香樟华萍,放心,我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啥?我没骂你啊,哦,我就随便打个比方,怎么就扯到‘鸡’上面去了,你就跟别我咬文嚼字了,我就想感谢你一下所以请你吃顿饭,再说了,你请我也应该,一套釉色菊瓣盘可值一千多万,好,就这么说定,我先挂了。”
拐弯驶向小汤山的黄养神笑容玩味。
瞧见黄养神表情微妙变化的陈浮生没好气道:“一肚子幺蛾子。”
黄养神在陈浮生面前破天荒大笑道:“陈哥,我都跟你学的,我得喊你师傅,我现在什么都学你,就差抽烟手势没照搬过来,因为觉得那夹烟的姿势我这点道行整不出你那味道。”
陈浮生瞥了瞥自己那蹩脚的拿烟样子,笑骂道:“你小子找圈圈叉叉啊。”
黄养神一愣,继而哭笑不得,小心开车,忍不住问道:“陈哥,周惊蛰那样的大美人,把持得住?”
陈浮生没有说话,抽着烟,脑子里并不是周惊蛰妩媚天成的音容相貌,而是如何让密码酒吧恢复元气,黄养神没有走进过他老板的书房,见不到成堆的资料和那特地让人做成黑板的大墙壁,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陈浮生梳理出来的人脉图,大到钱老爷子陈春雷,小到江亚楼手下的领班,这么一个男人,不是不想风花雪月,实在是时间上有点紧。
黄养神这个徒弟要赶上陈浮生这个师傅,似乎不仅仅上是武力或者纯智力上的差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