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度晚年,就心满意足了。”
这次谈话就这样结束了,马河川做出了妥协,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妥协,这是一个人做出正常反应,只要有一线生的希望,当然不会自寻死路,即便是愤怒,也有一个临界点,显然,马河川还沒有突破这个临界点。
实事上,王仁成也并不想看到今天这样的局面,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汾城來,他这样做,无疑也是非常危险的,省委其他领导怎么看,陈明仁书记怎么看,会不会对他产生怀疑,而前段时间,陈明仁书记的态度已经说明,开始对他产生了怀疑,他的此行无疑会加重陈明仁书记的疑心,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他必须将阵线前移,亲自督阵,要不然,一着不慎将是满盘皆输。
当天下午,王仁成就來看望调查组的同志,王仁成可以说是搞了一次突然袭击,事先沒有给原小生和调查组的任何人打招呼,只在快到汾城大酒店的时候,让秘书给程远峰去了个电话,其实还是个政治手腕。
程远峰接过电话后,就马上将情况向原小生做了汇报,同时玩笑道:“原市长,看來咱们这位书记大人,不待见你这位调查组的组长啊。”
原小生冷笑道:“恐怕不止是不待见,还有几分想把我从汾城赶走的意思在里面。”
对于政治,程远峰并不是特别敏感,但如此拙劣的手法,也能看的出來,将手机往原小生一推笑了笑道:“他这是离间计,对不对。”
原小生颔首微笑,指着程远峰道:“看來你这老家伙总算是开窍了,在我们这个国家,有个问題,我一直觉得非常奇怪,政治本來属于上层建筑,什么是上层建筑,也就是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利益,而实施的一系列的统治办法,其中包括利益分配、经济调整、国民教育等等等等,说白了就是执政方略,可是在我们这个国家呢,政治这个东西好像已经变了味,成了窝里斗的专用名词,政治手段变成了整人手段,你说可笑不可笑。”
程远峰早听的有些晕头了道:“哎哎哎,你别给我说这些,我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什么政治,经济,国民教育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我这个警局局长就知道抓坏人,就知道维护国家法律,谁胆敢触犯国家法律,我就要把他抓起來,并将他绳之以法,其他的事情跟我无关。”
原小生一拍大腿道:“对,程局,你这话说的太对了,其实这就是你的本分,你的本职工作,只有把这些工作做好了,才能真正说明你是一个称职的人民警察,是一个合格的局长,可现实中又有多少人会像你这么想呢,不能说凤毛麟角,也是少之又少,而我们这个国家稀缺的正是你这样的干部,我们现在有些干部,腐不[***]先不说,起码有一点是无可争议的,那就是一旦当了领导,那怕只是个乡镇副职这样芝麻绿豆大的官,马上就会变成老爷,你沒在行政机关待过,有些情况可能不太清楚,我们现在的这些所谓的领导,别说是人民公仆了,其官僚程度,比满清政斧的大老爷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甚至连自己一年一次的工作总结、述职报告都要别人替他写,所谓的办公室是干什么的,就是替他们写材料、编政绩的,他们洗着桑拿,搂着能给自己当女儿的情人,大把大把地花着人民的血汗钱,还要让别人替他们干活,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程远峰敏感了,急忙道:“哎,原市长,我给你说,我在局里,别的什么报告啦,呈送了都是办公室搞,可这每年的工作总结和述职报告都是我亲自写,从來沒有让人代过笔。”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來,这时有人过來报告王仁成已经到楼下了,原小生和程远峰这才下楼迎接。
简单握手之后,王仁成就把原小生这位调查组组长、常务副市长撂在了一边,直接开始跟程远峰对话,似乎程远峰才是此次调查组的组长,才有资格跟他这位河西省委常委、常务副书记说话,而原小生根本就屁都不是。
作为对口副书记田明轩也在随行行列,一见面就问起了调查进展情况,因为有王仁成在场,有很多话不便详谈,原小生就只陈述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当然到底进展到了那一步,马上要对马河川进行拘捕的事情沒有给田明轩说。
在看望中的简单的见面会上,王仁成还是大谈特谈了起來,却并不涉及实质姓的问題,只讲政策、方针,似乎这也是他作为党口干部,要把握大政方针的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