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切,。”王大利双手抱胸,斜视了刘东杰一眼,显出一副并沒将刘东杰当回事的样子。
砰,,咕噜噜,。
一把铁质的凳子重重地摔在了王大利的面前,一条腿着地,差点倒下,王大利急忙伸手扶住,放在了脚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暴露了王大利的胆怯,他其实很害怕,甚至是害怕的要命,在他痞子面纱的背后包裹的是一个无以复加的胆小鬼,他所表现出來的一切都是装出來的,或者是硬撑的结果。
“坐下吧。”一旦摸清王大利的底细,刘东杰顿感轻松了许多,他隐隐感到,用不了一个小时,面前的这个地痞,这个涉及到一千万救灾款去向的家伙,就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供述出來。
王大利乖乖地坐在了凳子上,很快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站了起來,不过在刘东杰的一声大吼“坐下”中,还是在铁凳子上就坐了。
马河川,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刘东杰暗暗高兴。
“你就是王大利。”刘东杰沒有按照常规出牌。
“既然知道,还问个屁。”王大利不会就此屈服,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肯定会顽抗,但绝不会顽抗到底。
“老实点。”刘东杰并沒把他的脏话当回事,接着问道:“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知道,当然知道,不就是因为老子在星星娱乐城聚众斗殴吗,我认,可你们要搞清楚,是我挨了打,我是受害者,那个马杰才他妈的是打人凶手,你们为什么不审他,反而來审我呢。”
随即又嗤笑一声,接着道:“当然了,我知道,那小子是马河川的侄子,你们不敢惹他,就拿老子來撒气,不过,我还告诉你们,你们怕马河川那老小子,老子可不怕,惹恼了老子,谁也别想有好曰子过,切,,他妈的,草。”
“你跟马河川有仇吗。”刘东杰因势利导插问了一句。
“管你屁事。”王大利并不上当却还是道:“你们到底是哪个局的,如果是汾城局的,马上把刘惠明给我叫來,有什么话让他來问我,老子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老子去做,沒时间跟你在这儿嫌磨牙。”
从这句话來看,王大利并不是个笨蛋,而是个精明的不能再精明的流氓,他这是在试探刘东杰,因为此时此刻,他还拿不准将自己关在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要从这里出去,首先要做的就是弄出去这一点,然后才好对症下药。
“磨牙,。”刘东杰不会吃他这一套,目的就是让他摸不着头绪,这样才好让他开口,顺手拿起那根缠了布条的棍子,“你认为我是在这儿跟你磨牙吗,我看你小子是皮痒痒了。”说着将木棍在桌子上敲打了两下,发出砰砰的响声,同时向王大利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啊,我劝你不要胡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刑讯逼供,是犯法的,你动我一下试试,你……”
啪,。
高能灯打开,瞬间对准王大利,刺眼的白光立时让王大利感觉眼前一片晃白,脑子嗡的一下,好像被带到了死亡的边缘。
嘭,。
刘东杰手中的木棍准确地落在王大利屁股下面的铁凳子上,这是一次警告,此时此刻的刘东杰还真不是吓唬王大利,他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大不了脱掉这身衣服走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这个国家也就完了,穿了这身衣服,不过是保护那些[***]分子的走狗,脱了倒还干净。
“你要干什么,啊,你不要胡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问吧,你问什么我说什么,不管什么事儿,我都告诉你,我跟马河川有仇,真的有仇,政斧……警察……大哥……”
啪,。
棍子还是重重地落在了王大利的身上,吓唬有时候也许能让对手服软,但要真正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必须让他知道点厉害。
刘东杰的眼睛里冒着血光,凶神恶煞般地盯着王大利,明显是要杀人的节奏。
王大利还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他怕了,彻底怕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眼前这位警察大哥,是自己刚才言语粗鲁,激怒了他吗,他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也许根本不是,他已经六神无主,好像站在面前的并不是警察,而是一只饿极了的猛兽,正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他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