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想起南淑琴,又马上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中來,毫无疑问,南淑琴是个好女孩,是自己三番五次辜负了人家,可以说,现在这样的结果,虽然有付颖从中作梗,但主要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无法把持,跟付颖发生关系,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这简直是一种罪孽,让自己难以解脱的罪孽,而偿还这种罪孽的唯一办法,就是取得南淑琴的原谅,让两个人重归于好,以此弥补给南淑琴心灵上带來的创伤。
可是付颖又怎么办呢,自己难道对人家就沒有亏欠了吗,实事上,自己对付颖亏欠的更多,只是她乖张的行为,让自己难以接受。
但是自己又怎么办呢,自己总不能把自己分成两半吧。
这位官场叱咤风云的天才,面对爱情却显得那么无助。
“付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南淑琴,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只能在你们中间选择一个。”
“那你的选择为什么就不是我呢。”
“因为……”
原小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題,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这一夜,付颖又沒有走,痛苦的缠绵之后,原小生沉沉地睡着了。
半夜里,电话却叮铃铃地响了起來,连曰來查案的敏感神经,让原小生呼噜一声便从床上爬了起來,接起电话就问道:“喂,我是原小生,你是哪位。”
电话是程远峰从汾城打过來的,程远峰的口气异常兴奋道:“原市长,好消息,好消息,救灾款的事情有眉目了,我们……”
沒等程远峰说下去,原小生就打断了道:“不要在电话里说,我马上赶过去。”说完扣掉电话,起身穿衣,便要离开,出门时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眸看了一眼,就发现付颖正一丝不挂地站在身后,一双幽怨的眼睛睁正看着自己。
“对不起。”原小生刚才几乎已经忘了身边的这个女人,在回眸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竟在隐隐作痛。
原小生驱车赶到汾城,已经是凌晨是五点多钟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一进汾城大酒店,程远峰就迎了过來,拉着原小生的手道:“原市长,案件有了重大突破,就在昨天下午,县审计局的一位同志突然给我们反应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据这位同志说,他们在对县财政局的财务进行审计的过程中,发现竟然有一笔省财政厅划拨下來的款子不知所踪,数额正好是四千万。”
“不知所踪是什么意思。”原小生边往自己的房间走边问道。
程远峰道:“是这样的,从账面上反应的情况來看,这笔款子从省财政划拨下來之后,一千万被直接划拨给了利源建筑公司,用途是对人大楼进行翻修;还有一千万是划拨给县农委,用途是救灾。”
“谁的批示。”原小生接着问道。
“当然是柴占奎,因为这么大一笔款子,常务副县长王明沒有这个权限。”程远峰回答道。
“这么说來,这笔款子是被柴占奎划拨出去的,对不对,那么另外两千万呢,去了哪儿。”原小生继续问道。
“账面上反应出來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这也是问題的症结所在,明明是四千万,划拨出去的却只有两千万,另外两千万不知所踪,审计局的人问财政局是怎么回事,县财政局也说不上來,只说这都是原财政局局长刘方山手里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另外两千万去了哪里,后來有个副局长说是冲了县里的招待费。”程远峰回答道。
“两千万的招待费,招待什么样的人需要这么花这么多钱,这个副局长显然是在搪塞。”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程远峰道。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进了原小生的房间,坐下來后,原小生略作思索道:“这样,你立即把那位给我们反应情况同志找來,有很多情况,我们还要找他一一核实。”
程远峰应了一声出去了,沒有半个小时的功夫,就急急忙忙转了回來,进门便道:“原市长,情况有些不妙,我刚才给那位同志打电话,手机已经关机了,打他家里的电话也无人接听,我估计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