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似自言自语道:“既然他们已经跳出來了,那么我们肯定离真相就已经不远了。”
程远峰不解问道:“什么真相。”绕着原小生转了一圈道:“原市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汾城的问題明明白白,只是我们找不到有力的证据罢了,我一说,你又要说我武断了,很明显,汾城问題的核心就是陈安国,如果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将陈安国抓起來,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
原小生摊开双手道:“是啊,我也跟你有同感,可是证据呢。”停顿了一下,还是将陈安国给自己说的情况给程远峰说了一遍,接着问道:“程局,你觉得这里面有沒有什么蹊跷,据他所说,他的老婆竟然跟马河川有染,当时他是政斧办主任,马河川是县委副书记,他只能忍,可现在他已经是县委书记了,他为什么还要忍,这似乎不合情理啊,我就不相信,他陈安国,就愿意自己脑袋上闪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程远峰却一拍大腿哈哈笑了起來道:“我给你说原市长,先不管他陈安国的做法合不合情理,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又兴奋道:“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分子之间,竟是这种龌蹉的事情,可见这个陈安国,为了谋权,连自己的老脸都不要了,要是哪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亲生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要不哪天见了面,我当面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原小生急忙做了个打住的动作,道:“你就别老年聊发少年狂了,陈安国毕竟是县委书记,而且我向他保障过,替他保守秘密,你这么一问,不是连我都卖了吗。”
程远峰不高兴道:“替他保守秘密,亏你想的出來,你沒看过英国少年儿童十条宣言吗,不保守坏人的秘密。”
原小生道:“你这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我是少年儿童吗,我要遵守自己的承诺。”
程远峰故意拉着脸道:“可你刚才已经给我说了啊,这又该这么算。”
原小生知道自己中了程远峰的圈套,自己如果再搬出少年儿童十条宣言來,他又要问你不是要遵守自己的承诺吗,这便进了一个死循环怪圈,也不跟他辩解了,言归正传道:“废话少说,说说马强的情况吧,马强怎么样了,有沒有交代点什么。”
程远峰似乎一下子兴奋了起來道:“马强还沒有审,不过赵东林这家伙恐怕是扛不住了,我建议今天晚上对他进行一次突审,相信肯定会大有收获。”
原小生不解问道:“何以见得,是不是我跟陈安国的谈话录音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程远峰道:“不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是起到了空前的作用,自从我把那段谈话录音放给赵东林听了之后,这两天已经老实多了,也不胡闹了,我分析这家伙是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原小生相信程远峰此次的分析应该沒错,从马水生、于德志、刘方山,到最后的马水成和陈秀琴,足以说明,这些人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同伙从來都沒有过同情和怜悯之心,从來都是该出手是就出手,绝不留半点情面,所以,赵东林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陈安国一旦将他踢出去,就意味着他的结果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求生的本能,也会让他做出明智的决定。
果然,当天晚上对赵东林的突审,进行的非常顺利,原小生和程远峰一坐在赵东林的面前,赵东林就彻底软了下來,却提起了要求道:“原市长,程局长,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向你们交代,但是……我有两点要求。”
原小生道:“好吧,你说吧,什么要求,如果合情合理,我们当然可以答应你。”
赵东林这才道:“第一,必须绝对保障我的人身安全;第二,我现在交代问題也算是主动坦白,你们要对我宽大处理,这两点要求,我想不过分吧。”
程远峰却一拍桌子道:“这还不过分,啊,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求我们保障你的人身安全,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怎么,现在不装疯卖傻了,想起交代问題了,早干什么去了,陈安国把你踢出局,知道害怕了,真是贱骨头。”
原小生在桌子上敲了敲道:“哎哎哎,程局,赵书记能够主动交代问題,就是重大立功表现,我们还是应该给他一次机会的嘛。”其实也是一处双簧,又对赵东林道:“赵书记,你说,你说,你的这两个条件并不过分,我们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