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询问的时候,她会怎么说。”
程远峰道:“这还用问,肯定是一退六二五,死不认账。”
原小生继续问道:“那我们有证据吗,有沒有充分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枪就是从白玫瑰的办公室发射出來的,而且是白玫瑰开的枪,或者是白玫瑰指使他人开的枪,有沒有,沒有吧,那么我们将白玫瑰抓起來干什么,抓起來,然后再放掉吗,既然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你不嫌麻烦吗,我再问你,你想过沒有,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设好的局,等着我们往里面钻。”
程远峰抓了一下脑袋,不以为然道:“我说原市长,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太过于复杂了,这猫抓耗子的游戏,我干了这么多年了,像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还从來沒有遇到过,老鼠他再狡猾也只是老鼠,他有他天然的弱点,怕见光,怕受刺激,对猫过敏,只要把他往审讯室一扔,再狡猾的老鼠,马上就会变得乖乖听话。”
原小生一摆手道:“程局,我看你对形势的认识还是不够,你别忘了,我们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什么老鼠,而是跟我们一样的猫,只不过是猫里面的叛徒,他们对我们的手段、措施,甚至想法都了如指掌,他们知道我们想干什么,知道我们那块肉痒痒,另外,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震慑,而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略作思索,接着道:“这样,东杰一会去一趟医院,把闵艳红身上取出來的子弹做个鉴定,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鉴定结果一出來,就会有一个初步的结论。”
程远峰显然有些震惊,问道:“你是说开枪射击闵艳红的是一把警枪。”
原小生略略点头道:“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
然而,随后跟陈安国的一次谈话,却让原小生大感意外,大酒店发生枪击事件,闵艳红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是根本隐瞒不住的事情,陈安国就是以询问情况为由,跟原小生开始了一次谈话。
常规姓的寒暄和情况询问之后,陈安国就把话題转移到了自己的秘书马强身上,起初,原小生以为,陈安国可能会为马强说情,因为马强是陈安国的秘书,马强一旦交代出什么來,他陈安国肯定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他陈安国本身就是幕后主使。
然而,陈安国一开口,却让原小生大为意外,陈安国以质问的口气道:“原市长,有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既然你们调查组已经把马强抓了起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对他进行审讯,你们这样拖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害怕了,如果连你原市长都害怕了,那么就真的沒希望了。”
陈安国这话问的让原小生大感意外,眉头不由皱了起來,却很快笑了笑道:“陈书记,马强可是你的秘书,你似乎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吧。”
陈安国摇了摇头,半天才几乎带着哭腔道:“原市长,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县委书记窝囊啊,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你可能对汾城的情况也有所了解,汾城的一把手明面上是我,其实我这个县委书记也不过是……别人的傀儡。”
原小生更加震惊了,从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哦,陈书记,你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
陈安国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低着头,摇手道:“丢人啊,真的太丢人,我实在说不出口。”摸了把眼泪抬起头道:“我的事情倒是小问題,我只希望你们调查组尽快对汾城的问題展开彻查,将马河川这个老东西揪出來依法严办。”渐渐平静了一些,“你说的不错,马强是我的秘书,按常理來说,我确实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可是你知道吗,马强并不是我选的秘书,更不是县委办安排的,而是马河川为了更好地对我进行监控,有意安排在我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自从被马河川安排到我身边后,就飞扬跋扈,肆意妄为,甚至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这哪里是我的秘书,根本就是我的领导加管教,我告诉你原市长,这些年我这个县委书记可以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难道是自己错了,听完陈安国的话后,原小生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一直以來都认为,汾城问題的真正幕后策划者是陈安国,而马河川不过是陈安国手中的一枚棋子,或者说一个搭档而已,毕竟陈安国是汾城的县委书记,位重权高,很多事情,如果沒有他的点头同意,根本行不通,而现在的情况,似乎陈安国只是被人艹纵,也是受害者,看來,汾城的问題,还要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