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原小生就笑着在陈安国的肩膀上拍了拍,歉意道:“陈书记,对不起,我们事先沒有给你打招呼,是我们不对,我这里代表专案组给你表示道歉,不过……事关重大,我也是沒办法,请你书记大人谅解,好不好。”
陈安国的一下子紧张了起來,问道:“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原小生笑着摆了摆手,却不说话,陈安国就有些着急了,但他也知道,如果继续追问下去,非但问不出什么,反倒会引起原小生的怀疑,就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原市长既然不说,我也不勉强,我也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脸上的表情再次凝重了起來,接着道:“不过,说句心里话,我也希望下马乡的事情尽快有个了结,一直这样拖下去,一个乡镇的工作都沒办法继续搞下去了。”
原小生给陈安国让了一支烟点头,表示同意道:“是啊,我们也希望能尽快了结。”很随意地又说到了赵东林道:“这个赵东林顽固的很哪,非但不承认自己存在渎职问題,这段时间竟然还装疯卖傻,你说这种人,可恨不可恨,其实他的问題很明显,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他态度好一些,我也好向市委交代,他却是这么个态度,给我们的结案造成了很大的阻力。”
陈安国敏感道:“原市长,我一直有个疑问,本來知道不该问你,但是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我还是想说出來,如果你有什么不便之处,我也不勉强。”
原小生在陈安国的手上拍打着道:“陈书记,你说,你说,不用顾忌什么,只要是我能说的,一定告诉你。”
陈安国这才问道:“抓捕赵东林,到底是不是市委的意思。”
这个问題提的相当露骨,自从赵东林被抓之后,陈安国和马河川等人就一直在做工作,但是直到现在依然沒有结果,这就不能不引起陈安国的怀疑了,他觉得,如果抓捕赵东林,只是原小生和专案组的意思,那么从上面向原小生施压应该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直到现在,赵东林依然被关押。
这就说明,要么是他们所做的工作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要么是原小生在“抗旨行事”,如果是原小生这个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调查组组长“抗旨行事”,那么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也就是说,还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做做工作,如果是市委的意思,那就只有另想他法了。
原小生岂能听不出他的意思,便打了个太极道:“下马乡发生如此严重的群体姓事件,不管从哪方面讲,作为党委书记的赵东林都存在渎职问題,这是无可争议的实事,在这个问題上的看法,不管是市委还是专案组,看法都是一致的,另外,陈书记,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保护干部的想法是无可厚非,但也要分保护什么样的干部,像赵东林这样的干部,是不能保护,也沒办法保护的,你要保护他,弄不好还会把你拖下水,这样做,得不偿失嘛,你说呢。”
陈安国一脸尴尬,急忙摇手否定道:“原市长,你可不能乱给我扣帽子,我压根就沒有想过保护赵东林,像赵东林这种工作极端不负责任的干部,枉费了党和国家的培养,就该抓起來依法严惩。”
陈安国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原小生会他们之间的这段谈话做了录音,而且他一走,就让程远峰拿着谈话录音,放给装疯卖傻的赵东林听了一遍。
赵东林听完后神情就呆住了,他大概万万沒有想到陈安国会说出那样的话,陈安国的话已经明白地告诉他,他这个党委书记已经被推出去了,不管原小生用了什么手段,这已经都是不争的实事。
程远峰便趁热打铁道:“赵书记,看來你这种代人受过的曰子也该到头了,难道就……不想交代点什么。”
赵东林半天才木然道:“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已经戒了好长时间烟的马河川,坐在沙发里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眉宇间拧出了一个青白色的疙瘩,浑浊的眼睛里,神色复杂而又略带着一丝的恐慌,一旁的陈安国不时将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來回揉搓。
“老领导,赶紧想办法吧,再次恐怕就來不及了,原小生这小子突然向下马乡政斧加派了一倍的武警官兵,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问題,一旦出现纰漏,我们可就全玩完了。”陈安国焦躁道。
“慌什么,。”马河川厉声诘责了一句,随即问道:“余部长那里你问过了吗,他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