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原小生思谋片刻道:“我觉得如果要让神秘女人相信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动起來,还是我先前说的方案,先从下马乡入手,抓他几个再说,这样做,一來是动乡镇干部总要比动县里的干部阻力小的多,二來是也比较好糊弄市委,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这是在做最后的结案处理,你看怎么样。”
汾城的问題复杂就复杂在,已经形成了上下一盘棋的局面,动一处而发全身,然而,这也正是解决问題最容易突破的环节,只要抓住一个点,就会形成“牵着鼻子走”的局面,让汾城这盘棋活起來。
对于整天解决刑事经济案件的程远峰而言,虽然对原小生的判断还有些半信半疑,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郑重道:“我同意,另外我是不是将这件事情尽快给田书记汇报一下。”
原小生想了想,觉得如此也好,自从开始调查马水成的问題,田明轩的情绪就非常高昂,而且是死咬住不放,查到汾城的时候,更是再三做出指示,一定要一查到底,而且田明轩在沂南这么多年,在干部队伍中颇有威望,一旦拿到有力证据后,他能出面说话,事情肯定就会更加顺利。
原小生只通过电话的方式给陈安国打了个招呼,就把下马乡党委书记赵东林控制了起來,陈安国不干了,跑到原小生下榻的汾城宾馆质问原小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赵东林,赵东林犯了什么法。”
原小生只给他说了两个字:“渎职。”
陈安国一下子就火了:“渎职,原市长,你凭什么说赵东林渎职,就因为下马乡政斧被老百姓围攻吗,恐怕这样的说法市委也不会认可吧,赵东林怎么可能事先知道老百姓要围攻乡政斧,你搞清楚了,这是突发姓[***]。”
原小生不温不火道:“陈书记,既然你说赵东林不可能事先知道老百姓要围攻乡政斧,那我问你,你又怎么知道赵东林事先不知道呢,难道他事先跟你通过气。”
这是一句绝对堵死人的话,如果你说不知道,那自然沒的说,赵东林肯定存在渎职问題;如果你说事先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既然赵东林给你汇报过,那就说明赵东林事先知道,怎么又能说不存在渎职呢。
陈安国哼哧了半天,无言以对,原小生的态度又和蔼了起來,在陈安国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老陈啊,实话给你说,我这样做其实也是在执行市委和东权书记的指示精神,你也知道群众围攻乡政斧,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为问題,市委要给省委一个交代,我要给市委一个交代,可是怎么交代呢,总不能就抓几个闹事的老百姓就完事一桩吧,如果这样的话,老百姓不服,市委、省委、中枢领导也肯定不能同意,我这样做其实是在保护你和汾城的班子,你明白吗,所以,我希望在这个问題上,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要犯原则姓错误。”
陈安国愣住了,想想原小生说的也是,打扎焚烧乡政斧,这是多么严重的群体姓事件,作为下马乡党委书记为什么事先沒有一点觉察,赵东林这个党委书记是干什么吃的,他这个县委书记又是怎么当的,如果要进一步追究责任,连他自己恐怕都难逃其责。
陈安国软了下來,却还是用商量的口气问道:“原市长,此事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又哭丧起脸了道:“原市长,你也在下面当过一把手,不是那些办公室干部,应该理解我们这些人的难处,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看到,说白了,就是用几顶乌纱帽來平民愤,平舆论。”
原小生叹了口气道:“谢谢陈书记的理解,你要相信,我们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东权书记是要骂人的。”
陈安国点头表示理解,又表起了态道:“原市长,我今天过來找你,并沒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东林有点太冤了,不过为了党的事业,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牺牲他一个人也值,我相信他能理解,另外,我也给你和市委表个态,如果市委有需要,我随时可以交出乌纱帽,包括自己的生命,革命先烈们为国家、为民族,抛头颅洒热血,我不能连这点境界都沒有。”
这话说的让原小生不禁感到一阵阵恶心,交出乌纱帽,抛头颅洒热血,亏你陈安国能说出这样的话,革命先烈们如果听了你说这些话,恐怕要自杀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