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违法,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难道人家用自己的亲戚朋友就错了吗,人家的亲戚朋友有能力不该上吗,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
程远峰哼了一声道:“狗屁,什么内举外举,我看他这就是在搞窝子班,他的亲戚朋友当然可以用,也可以举荐,但是他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有沒有以权谋私,有沒有舞弊行为,我看不能排除。”
原小生做了个按压的动作,制止了程远峰,接过话茬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说的是春秋时期,晋国大夫祁黄羊,选贤任能的典故,首先说的是一个领导者必须具备报效国家、大公无私的素质,当然可以内举不必亲;其次说的一个领导者的胸襟,主要体现在外举不避仇,如果不具备这两点,恐怕就是别有用心了。”
程远峰道:“对对对,还是原市长分析的透彻。”转身问王明道:“这个马河川有这样的素质吗,我看沒有。”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这话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題上了,根据你刚才所说,这个马河川长期在你们汾城担任主要领导职务,汾城经济上不去,他有沒有责任,我看是有的吧,再则,他亲侄子作为城管执法大队的队长,在大街上横行霸道,他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制止,这能叫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鬼才会信。”
然而,程远峰的话,还是有失偏颇的,马河川同志在当天晚上,就证明了这一点,将自己的亲侄子狠狠滴训了一通。
从夜市上散了之后,马志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伯父马河川家,当然,他并不是因为在夜市上受了程远峰一点窝囊气向伯父告状,而是要向伯父报告情况的,他相信王明绝不会唬他,阻止他们的就是沂南市警局局长,这样的话,问題就出來了,沂南市局局长到汾城來干什么,他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所以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伯父知道。
晚上八点多钟,天色已经彻底黑透,沿着黄昏的路灯,马志一边开着自己那辆新买的帕萨特,一边吹着口哨,尽管刚才受了点起,但给自己气受的毕竟是沂南市局局长,也沒怎么觉得委屈,关键还是屁股下面的这辆崭新的帕萨特开起來实在太舒服了,跟过去那辆破捷达简直沒办法比,这发动机的声音,这音响,这座椅,哦,对了,特别是这音响,全保真立体效果,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总之一个字,美,实在太美了,马志此刻的心情,正如歌里面唱的那样,还想再活五百年。
汽车在福寿园小区停下來,马志从车上下來,非常潇洒地转身按了一下遥控锁,便听到嘀嘀两声脆亮的声音,这才叮咚叮咚按了两次门铃,门立即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穿一身朴素的保姆服,见了马志,脸上就呈现出花朵一样的笑容,问候道:“二哥回來了。”
马志沒有进去,而是朝里面张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在小保姆屁股上拧了一把,低声道:“秀儿,这包儿是不是该开了。”说着又要非礼。
小保姆脸上立马一片绯红,推开马志,娇声道:“正经点。”却也不十分反对,可见是已经闹管了。
两个人正撕闹,从里面走出來一个人,板着脸道:“我说马志,你小子能不能有点正行,要是真喜欢秀儿,干脆娶回家算了,何必整天跟偷腥猫似得。”说话的正是马河川的小儿子马强。
马志不干了,一咧嘴,一副不屑的神情,指了一下小保姆道:“切,,娶她,亏你想得出來。”
小保姆这才意识到自己长期以來只不过是人家手里的玩物,一种莫大的的羞辱油然而生,一跺脚,气哼哼地走了,哥俩这才进了屋。
马河川正坐在沙发里看报,听见脚步声,就招呼一声:“小志,有什么事儿吗。”
马志急忙凑上去,将一瓶茅台在马河川面前晃了晃道:“二叔,给你带了瓶好酒。”说完放在了茶几上,接着问道:“二叔,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在夜市上看见谁了吗。”
马河川并沒有因为那瓶茅台酒抬头,自顾自地看着报纸,随口问道:“看到谁了。”
马志道:“沂南市警局局长,姓程的。”
马河川似乎对自己的侄儿提供的这个信息并沒有多大兴趣,哦了一声道:“看见他怎么了。”马上又想起了什么,便将报纸放了下來,看着马志质问:“你是不是在夜市上胡搞,让人家逮住了,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要文明执法,文明执法,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啊,你这个城管队队长执法,不仅代表着你们城建局,更代表着党和政斧的形象,我告诉你,你再要是这样胡搞,我会建议县委撤掉你这个执法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