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
莫残推门走了进去。
“这位小兄弟是要瞧病的吗?”老郎中疑惑的望着莫残,看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不是,我初来此地,准备在昆明开一家小药铺,想打听一下附近可有门面房转让。”莫残答道。
“唉,过几曰兴许会有。”那人唉声叹气的说。
“哦,是哪一家?”
“就是这间药铺。”
“你不打算开下去了么?”
“不瞒你说,有个病人若是治不好,老夫可能就再也不能坐在这里了,所以只有卖掉药铺,家里人也好有点钱过曰子。”
“您老说笑了,哪里有治不好病就要关药铺的事儿?”
老郎中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莫残说道:“您老说的是什么病啊,大家商讨一下或许就能找到医治的方法也说不定。”
老郎中看着莫残,半晌才开口说:“病人始终昏迷不醒,口中不停的流口涎,三关脉象都很正常,病因不明,但这样下去最多也就能挺个十天半个月了。”
“这个病症我倒是见过,是不是病人还会使劲儿的‘吱吱嘎嘎’磨牙?”
“不错,你见过这种病例?可有治好?”老郎中急切的目光望着他。
“当然治好了。”莫残漫不经心的答道。
“快请坐,”老郎中忙起身让座,口中喊道,“孩儿他娘,赶紧泡茶。”
屋里走出一老妇默默的为莫残沏上了茶,然后返回里屋。
“这到底是什么病,如何医治好的?”老郎中迫不及待的问道。
莫残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道:“是中蛊了,只要解了就没事了。”
“中蛊?”老郎中愣了一下,口中喃喃说道,“原来是中蛊,怪不得药力所不及呢。”
莫残默默的望着他。
“小兄弟,此蛊何名?如何解法可否告知。”
“此蛊名字不详,解蛊需要查看每个人的具体症状,不能一概而论。”莫残故意卖关子。
老郎中点点头,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劳烦小兄弟随老夫跑一趟,去实地看一下病人如何?”
“当然可以。”莫残爽快的答应了。
“老夫靳济生,小兄弟如何称呼?”老郎中自我介绍。
“在下李遂之。”莫残仍借用大理知府的名字。
两人在辰时来到了国驿馆门前,其他几位郎中也已经到了,靳老郎中向他们介绍了莫残的情况,大家都感到很惊讶,随后带着莫残一同进入了驿馆内,来到“天字一号”小院。
“你们都来了,咦,这人是谁?”厅内坐着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身材清癯,阴鸷的目光盯在了莫残的身上。
“他叫李遂之,也是位郎中,恰巧以前医治过患同样症状的病人,所以带他来一同来会诊,”靳老郎中介绍说道,“这位是总督府的茅大人。”
“见过茅大人。”莫残拱手道。
“你以前遇到过这种病例?”茅公略疑惑的望着他。
“在下只是听靳老郎中介绍了病人的症状,还未及亲自过目,因此不知道是否相同。”
“先去李侍卫的房间。”茅公略吩咐道。
李元通仍和昨晚一样双眼紧闭不省人事,两片嘴唇不时的翕动,牙齿相错发出“吱吱嘎嘎”的碎声,口涎缓缓流下。
莫残伸手搭切其腕上三关,果然脉象无异常。
“怎么样?”靳老郎中急切的望着他。
“不错,这的确是中了蛊毒。”莫残说道。
“你说是蛊毒,有什么根据?”茅公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大凡病症超出寻常,而药力所不能及者,都应该怀疑有中蛊的可能,虽然目前还不知所中是哪一种,但蛊毒则确凿无疑。”莫残答道。
“你就这么肯定么?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能信口开河啊,若是万一弄错害了刘墉大人的命,你可是要负责任的。”茅公略警告道。
“当然肯定,但是还需要知道病人中蛊时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发病之前吃过什么东西,接触过何种物体以及正在做什么等等,越是详细越有助于配置解药。”
“既然如此,你们几个给他介绍一下情况吧。”茅公略吩咐说道。
靳老郎中于是便将所知刘墉三人发病前的一些情况说了一遍。
“他们三个是被人在茶水中下了蛊,应该就在这房间内。”莫残听罢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