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的破裂令血液流淌得更加急涌。
“唔……唔……唔唔!!!”文贞冬怕极了,生死关头哪里还想着贪恋这些身外之物,垂着的手臂连忙抬起来准备将金乌藤给他。
“不许给!”温玉爆喝一声,目光阴沉危险地看着文贞冬,并收剑朝她历然伸出手掌道:“那是我的东西,给我!”
他亲眼见识过这道金乌藤的价值与力量,怎么可能甘心交给一个外人。
于他而言,文贞冬的性命甚至都不及这金乌藤的一半重要。
文贞冬浑身一震,瞪圆地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父,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竟是如此薄情寡信!
百里安低头看着她举起一半的手,那金乌藤还再散发不再散发着灵力的光辉,好似主人身死,它便蒙尘自封一般。
他嘴角轻挑,带着一丝苦涩的讽意:“在这世上,真心待你好会护你的那个人已经被你亲手杀了,你与你师父之间的背德情感却换不来一个身外之物,文姑娘,我且问你一句,真的值得吗?”
文贞冬目光绝望而凄凉,整个人呆愣住,没有朝着温玉递出那枚金乌簪。
百里安松开捂住她嘴的那只手,在温玉几欲吃人的目光下,他神色淡然地取过她手中那枚捏得发颤的金乌簪。
继续说道:“你可曾真正回首,看看林归垣的那间屋子,门外精心呵护种植的那盆花……是你送给他的。不论是你还是花,他都视若珍宝,他比你的师父还要强大,不过只有你,能够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死他。”
文贞冬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眼眸之中的恐惧意味早已被一种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所替代,面上血色尽褪。
纵然此刻她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但听了百里安一番话后,她鬼使神差地竟然想要回首看看那间她从未关注的木屋。
在那门外,是否真的安放着一盆花朵?
可惜百里安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手中秋水剑轻轻一松,割碎了她的生机。
鲜血自百里安身前凄厉的喷溅。
温热而猩红,却勾动不起百里安的半分渴血欲望。
如此一个从里到外都腐烂得彻底的女人,她的鲜血……是脏的。
微微后退一步,温热的血珠子洒在百里安身上破旧的灰袍上。
他松开文贞冬的身体,任由她双目不甘地缓缓倒地气绝。
一双清明的眸子古波无澜,这应该算得上百里安重生以来,第一次杀人。
学着林归垣的动作,将金乌藤别在发间,随意将头发挽起,百里安一抖剑身,秋水再度恢复雪亮之色。
温玉浑身气得发抖,文贞冬是跟着他最久的一个徒弟。
他原以为那小子挟持她是准备与他谈条件,万万没有想到看着心慈手软跟一个小白兔似的家伙,下起手来竟是如此狠绝!
“你……该死!”温玉双眸之中早已是怒火勃发,大手一挥,四周的宗门弟子一下都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百里安从未想过与温玉谈条件,他早已看出温玉此人的凉薄性格。
纵然有文贞冬在手,他丝毫不觉得温玉会因为文贞冬而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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