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他紧紧地握起了手掌,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毁灭梁无忌,只需要一个手指头,但是,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梁无忌了。
本来,有个洪涛做备,但是,这个洪涛却不知了去向,想起他身上的传闻,他一定是去找白非月了,蓝郡城就必须更加握紧了梁无忌这只小虫子。
蓝郡城只是扬起了嘴角,“以我的能力,我能叫你的炉子里修不成,你想逃出我的手心吗?再者,如果我把你在我这里做的事情,告诉了白非月,你还有机会使用这样的天下奇宝吗?”
他手指一抖,修长白嫩的手指间赫然出现一张纸张,他剧烈地抖动的这张纸,“你记得它吧!你写的效忠书,白底黑字,你已经是组织的人了!”
梁无忌的身体像是一片小小的叶子,被风吹得瑟瑟发抖,脸色焦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干嘛那么积极?主动写下下这封效忠书,现在想洗也洗不干净了。
他歪着脑袋,双手紧握,趁着蓝郡城不注意的时候,陡然间跳起,扑向了那张纸。
蓝郡城头都没有抬,只抖动了一下手指,这张纸瞬间不见了,只是,梁无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一只手,被高高的悬在半空中,怎么也不肯松开。
梁无忌的嘴角绷得紧紧的,两只眼睛瞪得几乎要掉下来了,死死地盯着蓝郡城,他实在是不甘心,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被一张纸给毁了。
蓝郡城手抖了抖,将梁无忌像一只小虫子一样甩了出去,轻轻地擦了擦两只手指,像是在拂去尘土。
梁无忌被甩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动弹,借着这个机会,他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必须找到一个办法,叫他能够掌控住局面。
好在他之前早已预料到这一点,早已有了准备,但是这个办法,他没有什么把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准备拿出来。
蓝郡城向着梁无忌轻蔑地摇动了一只手指,他知道,这样的机会摆在任何一个炼器师面前,谁也不肯放弃,“别做梦了,你必须炸掉炉子,跟我合作。”
梁无忌翻起身来,双手撑在身,一张脸一点点凑近了他,他却陡然间绽放了笑容,“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给这个神剑附加一个凶狠恶煞,而你掌控这支宝剑,岂不是更好。”
蓝郡城那张隐藏在肥大头套下的脸,陡然间停住了,一股杀气逼向了梁无忌,“我要毁灭这只神剑,叫白非月没有一点机会!”
梁无忌扭了一下嘴角,“这做不到,炼器炉被炸毁,再修一个就是了。”
“哪里有那么多钱?时间也不够!”口气阴风如刀,白牙似钉,无一不显示着狠毒和厄绝。
梁无忌叹了一口气,“我问过白非月了,她说她能弄到大笔的钱,只要有钱,什么搞不到?”
“那我再破坏!”口气决绝,不容任何商量。
梁无忌觉得这个小树林实在太阴冷了,他的肠胃里吸进了太多的冷气,每说一句话,都觉得身体在爆出寒气,“以白非月的警惕性,第一次就应该会警觉,你能有第二次机会吗?再者,如果他怀疑了我,你彻底找不到帮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