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只是浑身都散发着颓败的气息,没有一点生气。
两人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行军五日后,萧明庭赶到了饶州,饶州太守许敬和蒋轶一起开城门相迎。
蒋轶大半年未见萧明庭,又是激动又是心急,上来便给他一掌:“你小子,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们饶州也要守不住了!”
“边走边说。”萧明庭吃痛,只皱了皱眉头询问道:“如今是怎么个情况了?”
饶州太守许敬连忙说道:“将军快救救我和饶州百姓吧!将军不知,前几日楚王攻下了原州,立马就派人来劝我投降,说是不投降就要强攻我饶州!我已经让城中守卫守着城门,这几日拖着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还好将军来了!”
“这几日楚王可派兵来过?”
“来过!来过!三天两头的来,在城门下骂阵,哎呦喂……”许敬无奈,痛苦道:“我也是为了保护城中百姓啊,才故意拖延时间,谁料他今早抓了我妻儿做人质,还扬言道,三日之内我再不投降,就伤我妻儿!将军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楚王!他就是个无耻赖!”蒋轶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
“要挟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可见此人不是什么好人!”萧明庭安抚他们道:“你们莫急,总会有法子的。”
一行人到了饶州知府,许敬和他手下的人向萧明庭等人详细讲述了现在的状况。
楚王高昊如今占据六个州,正准备拿下饶州,信州,抚州。先是劝降,再以武力强攻。先前池州、甘州、太平州三州就是这样被拿下的。不过拿太守家人做人质,并以此要挟的,暂时只有饶州一州。
楚王兵力雄厚,造反蓄谋已久来势汹汹,一时间各州太守根本无力对抗。
萧明庭沉思一会,突然开口问道:“我听闻,楚王信任妻弟,可有此事?”
“此话不假!”许敬点头说道:“楚王妃杨氏,也是金陵人,她哥哥杨道载在江州为官,她弟弟杨道恒就是楚王最信任的谋士。”
蒋轶连忙补充说道:“哦,楚王手下还有一人叫斐安。听闻多次科考未中,投奔楚王,也颇得楚王的信任。”
“那杨道恒和斐安两人关系如何?”萧明庭追问一句。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据说二人一文一武,是楚王的左膀右臂。”蒋轶耸耸肩道:“不过,若非他二人,楚王也不会有今天。”
许敬认同:“确实是。”
“那杨道载为人如何?”萧明庭又问道。
“往日都不曾留意过此人,也是楚王叛乱后,才得知此人名字。”许敬答。
“此人现在还在江州么?”萧明庭追问。
“还在,并未与楚王汇合。”
“一个得势的王爷,一个功劳巨大的弟弟,一个受宠的妹妹。这么大的馅饼,还不能让他丢下事务赶去投奔,这个杨道载真是不一般呀!”蒋轶感叹一句:“我们倒是可以会会他!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萧明庭思索片刻,摆摆手道:“此事不急,我们到了饶州的消息不出几天就会传到江州,到时候看他会不会来!他不去找楚王,可他又不可能袖手旁观,且看他是不是要找我们便能知他的意图!”
“也好!”蒋轶认同,吩咐手下的人:“你们去打听打听杨道恒和斐安的关系,越详细越好!”
是夜。
阿续收到了萧明庭的来信,薄薄一封家书,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卿卿阿续:
一切安好?
再两日可至饶州,今日途中突遇大雨,吾正处乡野一破庙间写此信。同行者曰此为月老庙,为求姻缘。军中有士对其主位跪拜,吾亦想拜,可身为主将,恐被他人耻笑,只好作罢。。
安好勿念,望汝珍重。
书短意长,不赘。
萧君毅。”
他这封信写的很有意思,阿续仿佛看见了他在破庙里一边写信一边看士兵拜月老的样子,她不由莞尔一笑。
昏黄的灯光下,阿续微微一笑提笔写道:
“三爷亲鉴。
信已通阅,深谢惦记。
家中一切安好。
太太甚思念汝,每食必言,吾三儿最喜此吃食也。
另,行军多险,请君多保重。若有空,请常与太太书信。
手此,敬颂旅安。
柳氏阿续。”
写完后,又忍不住多加了三个字:“盼君归”。
阿续慢慢放下笔,含着笑容滴蜡封好交给小厮:“明日把这个和大太太的信,一起送出去。”
“是。”小厮得令退下。
阿续又拿起萧明庭的信来,反反复复看了半天,突然凑近烛光,瞧了半天问:“绿萝,你看,这信纸上是不是有雨滴的痕迹?”
绿萝撇撇嘴:“姑娘简直是走火入魔了!不就是一封信么!看过来看过去,有什么好看的?”
阿续飞快瞥她一眼,眉眼含笑:“你不懂,你还小呢!”
绿萝只顾着收拾衣服,不再理会阿续。自从姑娘嫁给萧明庭,就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