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现在的一切都是太太和三爷给的,绝对不会恩将仇报。”
冯氏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叫秋霞扶起她来:“快起来吧!”
秋霞一边扶阿续,一边柔声说道:“姑娘不必这样小心,咱们太太是最疼爱小辈的人了!哪里有让姑娘动不动就跪着的道理!”
待阿续走了,目送着她清瘦单薄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帘子后。冯氏忍不住叹一句道:“她也实在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秋霞上前轻轻抚着她的胸口安慰道:“太太莫要伤神了,阿续姑娘是个本分人,日后自然会过得不错。”
冯氏点了点头,又是一声叹息:“但愿如此吧。”
金陵皇宫。
当今皇帝高景坐在龙椅上,环视一周垂首的群臣,才长叹一声:“当初楚王高昊犯下大错。朕念他年幼,又有手足之情,只罚他去宣州,未曾防范。谁料如今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做出这样不顾百姓不顾君臣的事情来。众爱卿,朕已经选了萧明庭代朕出征,又命在饶州的蒋轶相助,下一步又该如何才好呢?”
两朝老臣殿阁大学士刘钰之言语铿锵有力率先说道:“回皇上,依老臣看,应当立马让定远将军派兵屏蔽的关键字,直接捉拿逆党,以绝后患!”
不想都察院左都御史孙赋立马反驳:“回皇上,臣以为这样出兵太过于草率。毕竟楚王您的手足,这样大规模动用军队,必然会伤及皇家体面。况且,发动战争,是百姓之灾啊!”
“那爱卿觉得如何做才好?”皇帝追问道。
“臣以为,擒贼先擒王。”孙赋道:“只要捉住楚王,他的部下自然群龙无首,溃不成军。”
“孙大人说的容易,可要如何捉住楚王呢?”刘钰之呛他一句:“更何况,楚王屏蔽的关键字在前,早已经不顾皇家体面兄弟之情!”
“可也不能不顾那里的万千百姓啊!”孙赋急切地一躬身道:“皇上,定远将军出兵容易,可是兵戈相见,必然生灵涂炭啊!”
“孙卿,依你看该如何?”皇帝思忖着,看了看吹胡子瞪眼的刘钰之,并没有理他。
“回皇上,臣以为定远将军应当随机应变,智取楚王,若实在不行再动军队。”孙赋道。
这么一说,蒋轶的父亲蒋成业立马急了:“孙大人这是纸上谈兵不成?什么叫随机应变?平定叛乱不用武力,还不如直接派使臣过去谈判呢!”他一急,结巴一句:“敢情去的不……不是你儿子,孙大人才在殿前信口开河!”
“你!”孙赋气结:“蒋大人!你!”
皇帝摆摆手示意两人闭嘴,又转过头询问缩在角落里的宁王:“高显,你怎么看?”
宁王哆哆嗦嗦一躬身,偷偷环视一圈,又垂下眼皮:“回皇上,臣弟……咳咳咳……不知……全凭皇上做主……咳咳咳。”
皇帝心里哼一声,这个宁王,一贯只会装病装糊涂!
“萧卿呢?”皇帝再次点名问道。
萧长赟上前一步,道:“回皇上,臣认为孙大人言之有理。一来,目前不知楚王有多少兵力,贸然出兵,他在暗我们在明,必然有很大的风险。二来,与其兵戎相见让百姓生灵涂炭,倒不如智取楚王。臣听闻,楚王为人清高,独信任妻弟。但又重用失意的才子谋士,彰显自己爱才纳贤的名声。如此一来,部下混杂,其中必然有漏洞,智取并非不可能。”
“萧卿听说的倒是不少,这些连朕都不知道。”皇帝的眼神里多了些玩味,似笑非笑的说了几句。
萧长赟忙低头解释道:“臣部下有一名谋士自江南而来,臣也只是知道皮毛。”
皇帝点了点头,最终把目光移向一直沉默的萧明庭:“萧明庭,你怎么看呢?”
萧明庭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回皇上,臣以为可以二者相结合。既智取,又屏蔽的关键字。若是不出兵,起不到震慑的作用。臣可以先和楚王谈判,随机应变,争取控制楚王,逼不得已再动用军队,努力将百姓损失降到最低!”
“有几分把握?”
“回皇上,七分。”
“好!”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笑了起来:“朕就把兵权交付与你!任你派遣,活捉楚王,把他带到金陵来见朕!”
“臣遵旨,定不辱使命。”萧明庭殿前叩谢,一脸庄重肃穆。
皇帝一扫朝堂上的萧家人。老当益壮的萧长赟和萧长卿,年少有为的萧明轲和萧明庭。还有正欲往朝堂上挤的萧明喆,萧家还真的是人才济济啊!他扶着龙椅的手越发的冰凉,掩下情绪说道:“那就准备去吧!三日后出发!”说着又看了一眼宁王道:“你怎么又病了?朕待会命太医去府上给你瞧瞧。”
“谢皇上恩典!”宁王感激涕零,连忙跪下谢恩。此时皇帝已经收回目光,一挥袖子道:“退朝!”
待众臣散去,宁王才慢慢站身起来。
刘钰之过去虚扶一把,讥笑着出言讽刺道:“皇上对王爷还真是格外恩点呢!这种出兵的苦事,也没舍得让小世子去!”
“嘿嘿,儿子不争气啊,谦玉那样子,刘大人也不是不是知道。”宁王赔笑道。
“到底是真不争气,还是假不争气,也只有王爷自己知道了。”刘钰之一甩袖子,快步往前走去。
宁王弓着背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他的步伐很缓慢,脸上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直到快出宫时,他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入眼的是巍峨高大的宫殿,金灿灿的屋檐勾心斗角,一望无边。秋阳落在高低起伏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这里,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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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忙着考试,有点赶不上趟了。今日多发一点,权当请罪,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