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存亡,她只关心如何拿捏他,赵正阳从鼻子里嗤了声,闷声不响继续完全刚才的事。看着耿梅担心的模样,他忍不住想笑,“专心点,我在努力地勾引你。今晚算重要的日子,要是我做错决定变得一无所有,至少还有个美好回忆,我们曾经有一场激烈的……”耿梅捂住他的嘴,堵住了后面的话。她怕他语出不祥,松开手的同时用唇盖住了他的。
直到天昏地暗。
他的衬衫已完全解开,她的吻也一路向下,停留在他宽广的胸膛上。她猛地停了下来,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闭上双眼,感受他的进入。
“我不是好人。”他喘息着,“就算统统都失去,也是罪有应得。”
耿梅觉得自己被他完全激怒了,已经不让他说,还是要说!去的人已经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做决定的是她!就算他有错,先错的也是做母亲的,哪个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变成现在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下去,直到嘴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才放开。他没有挣脱,也没有呼痛,只是默默地承受。
不够!耿梅紧紧地抱住他,以双手,以及双腿,紧到将近无法呼吸。她再次张开嘴,咬住了他的肩膀,要你胡说八道,要你往坏处想!她不愿意跟不如意的事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她愿他想到她的时候只是她,没有其他。
疼痛让赵正阳收紧了浑身的肌肉,涓滴成流,聚集在一起,然后汇作洪流,奔腾而出。
他深深叹了口气。
汗水弄湿了彼此,很久,耿梅才呼出一口气。他刚才勒紧的地方,此刻隐隐作痛,给余波带来了异样的感觉,它们叫嚣着要刻入身体,成为永久的记忆。
“说吧,呸呸呸,童言无忌。”耿梅严肃地说。
赵正阳的头埋在她的肩上,闻言笑得抽了,她还记挂着这回事啊。
“你不会有事的。”耿梅先帮他呸过,再断言般下结论。
“你保证?”赵正阳逗她,态度十分不端正地问。
“我第六感告诉我,你会事事如意,样样顺心,心想事成,……”耿梅想出许多善祝善祷的词,滔滔不绝地说。赵正阳倒是没想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会为一点嘴上的玩笑认真,开头只是听她念叨,渐渐地心就化作一片软绵绵的汪洋,想把她护在怀里,想亲吻她,更想感谢她的好心。
“等忙过这件事,我们结婚吧。”他凑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根发痒,“生不生孩子,生多少个,什么时候生都由你定。”
耿梅警惕地问,“你是不是想要儿子?”
“小公主更好。”赵正阳和她脸贴脸,“我喜欢女孩子,最好像你。多好,我们要好好宠她,把她养得又胆大又心细。”
“你不想有个儿子继承家产?”耿梅提醒他。
“不用,等我们老了就卖掉全部的产业,买一辆车到处玩,玩累了就在哪住下来。老到不能动的时候,还没花光的就得付药钱了,再剩下的拿去做好事,帮助穷学生读书。”
他描述的远景仍然不算美好,但比刚才的好些,耿梅再不满意也只好放过他,叮嘱道,“都会过去的,不开心的事情。”
但愿如此。赵正阳想。
然而树欲静风不止,没等他正式接过这个担子,又有一件事发生了。公司收到消防大队的罚款单,这批房子在消防一项上不达标,需要整顿修改,在通过前不准完成“交钥匙”的手续。
正所谓屋漏偏逢夜雨,原先就人心惶惶,这下更乱了,各种流言都有。耿梅也听说了她有份的那些,据说老板从前的未婚妻想复合,但被她占了老板身边的位置,所以只要她不走,有人就连公司一起整,反正那人不以公司的盈利为生。
有了这样的话,耿梅感觉到了公司上下对她态度的变化,毕竟牵涉到他们生存的饭碗,也有人觉得一个强有力的后援胜过没有背景的她,婚姻的事本来是强强联合、锦上添花,弱者迟早被淘汰,还不如早点退出,不要连累到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厚着脸皮把这份算7号的二更,毕竟是从下午起就开码的。
谢谢阿no的霸王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