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梅觉得他那样子实在很逗,一边安慰他一边又不放心,“公司的事要不要紧?”赵正阳起了油锅炒青椒土豆丝,头也不回地说,“当然不要紧。身为老板没点自由还了得,我还要不要结婚生孩子了。”
又来了,耿梅忍无可忍,“能不能不要这么说,我会以为你对我认真到要谈嫁论嫁。”
赵正阳的动作停了下,但只是一瞬,“难道你会考虑我这个老男人?”没等耿梅回答他已经帮她说了,“你还没想那么多,光觉得我这人对你还不错,但性格上来说不算合适的结婚对象。”他挥着锅铲,“我们别想那么多,在一起相处得舒服就好,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婚姻跟恋爱不一样,不止是我俩的事,不是我不诚心,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他静了会,又说,“相信你也知道,家庭不等于是幸福,两个人的事比较简单,容易解决。”
如果这也算表白,实在够烂。
耿梅不吭声,自顾自拿了碗盛饭,摆筷子。
“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你想想清楚。我不会强迫你,你想好了告诉我。”
“知道了。”耿梅瞪赵正阳一眼,非逼她表态,她还真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定义彼此的关系。要怪就怪当初为什么一头撞进他的网,估计她那点小算盘全被他看在眼里,看得死死的,也不知道现在是错还是对?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错还是对,就怕误了你。”几乎是同时,赵正阳说,“我希望你能幸福,你年纪还小,还来得及。”
耿梅实在听不下去,语气酸得像醋,她用手在鼻下扇了扇,“打住,我们聊点别的。”
只要不聊情情爱爱,他俩说别的都挺自然,比如新买的地,资金的安排,分期计划。耿梅虽然没真正在工厂做过,但她接触的企业多,平时课程里也有公司战略这块内容。听赵正阳一一道来,她理论结合实践也有不少想法。
“一直想叫你过来帮我做事,现在倒又觉得那样太可惜。只是我手头人太少,没办法只好请你暂时帮忙,你有职业的态度,是可信的人。”
耿梅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见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才明白,他兔子不吃窝边草,对他来说她在两种身份中只能居一。
今晚注定是个不断脸红的夜。吃过饭赵正阳打开笔记本,调出几张表请耿梅帮他核算。耿梅做的时候他也没闲,在一旁修改项目协议书。一做就是两三个小时,做完两人凑在屏幕前一起商量如何修改。好不容易完工,已经近午夜时分。
“我去睡了。”耿梅觉得自己已经住过客房,既然晚了,顺理成章站起来往楼上走。双眼盯太久电脑,涩得发酸,她边走边揉眼睛四周的几处穴位。
“今晚,一起睡?”赵正阳叫住她。有些事说开了,另外一些事不妨大大方方也提出来。
“呃。”耿梅无语,心里无数声呐喊,她一定是没有恋爱运,为什么他能够像说一起吃饭那样坦荡荡地提那种事。而且还有无耻的支持理论,他居然靠过来说,“都一个锅里吃饭了,还不能一个枕头睡觉?”
“那不一样。”耿梅当机立断,“算了,我还是回校。”赵正阳越靠越近,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推开他,被他抢了先机,脸和脸之间只有两公分距离。不知所措的耿梅把眼一闭,随即唇上落下一个吻。
是轻轻的一个吻,带着点征询和试探。随后他把她揽入怀里,但也只是轻轻的拥抱,像是怕太重了会吓走她。
耿梅心中一软,伸手围抱住他的腰。他总说自己年纪大了,但三十多的男人臂膀坚实,胸膛宽厚。靠得太近,她闻到他的衬衫上有一丝烟味。这烟味引子般带出他的许多画面,冬夜里站在车边的一点火星,露台角落里的独立,潮水般涌出来,将她溶化。
何苦呢,彼此都很孤单,长夜里假如有一个怀抱可以温暖自己,何苦拒绝。
她闭上眼,踮起脚,抬头寻找他的唇。
唇舌的交缠,炙热的呼吸,然而不够,还是不够,恨不得怀抱更紧,距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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