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自昨日婚礼取消后,圣剑山庄乱糟糟的,大家虽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都有微议,看着笑话,凑着热闹。睍莼璩晓
清丽的身影缓步而来,站在门外,容浅淡淡而笑的看着房内,看着床上那仍不住抽搐的人,唇边一抹好笑的意味。
“怎么,还没停下呢……?”
抬脚,迈入房中,衣袖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见此,玉甜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声音中洋溢的兴奋的喜悦:“小浅浅,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呵呵,果然,你肯来看我哥了!”
说话中朝玉咸使着眼色,似乎玉甜在暗示着什么。见之,顿时了然,玉咸那原本抽搐着的身子似又幅度更大了些,病情加重!
“啊,哥,你怎么样?!”
担心的惊起双眸,反之紧紧握着容浅的手,满是哀求,神色难过,玉甜看着人儿,话中满是忧伤而道:“小浅浅,你快来看看我哥吧。他这是为了不娶林雨芊,心里抗拒,给硬生生急出来的病!大夫说若是处理不好,是很有可能会丧命的!呜呜,小浅浅,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哥,但是不管怎样,其实在你的心里,你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的对吧?不然现在,现在你也不会来了对不对?小浅浅,就当是我求你,你到他跟前去跟他说说话,不管说什么,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我相信,相信我哥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竭力的将容浅往床边上拉,玉甜是想做着媒婆促成玉咸的好事。见此,没有说什么,而是真的来到了床边,看着玉咸那因过分演戏而显得无比费力苍白的脸,容浅轻敛着眸,眸中满是笑意。
“为了拒婚,辛苦演这一出值得吗?要知道就这么如发癫痫般的抽搐一个晚上,那可是很折寿的……”
“咳咳,小浅浅,我哥他没有装,我哥他真是因为太喜欢你,不想跟林雨芊成婚才会这样的……你安慰安慰他,说不定你一安慰,他就停下来了。”
见着容浅那讳莫的神情,玉甜虽然知道穿帮,但也还一个劲的竭力撮合,不浪费任何一个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小浅浅,你看我哥多惨啊,你就可怜可怜他吧,毕竟他这也全是因为太爱你了呀……”
撒着娇,扯着人儿的袖子,玉甜不愧为贴心好妹妹,为了玉咸,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是么?好啊。”
玉甜的撒娇,没多少人能够抵挡,此时望着她,容浅竟真的颔首去看玉咸,那口中的话悠悠的,满带着调侃,“你好点了吗?”
为了保持真实感,不给玉甜拆台,听到人儿这般说,玉咸虽是很想一下子跳起来紧紧抱住人儿大声道,“我没事!我没事!”,可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憋着不开口,继续装病。
口虽不能答,但为了体现容浅话的作用,玉咸慢慢的,慢慢的,动作幅度变小了些,好似平缓,慢慢的趋于平静。
“哈,你看,我哥好像好多了!小浅浅,我就知道你的话管用,你再多对他说几句嘛!”
话接的自然顺畅,玉甜这厢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可是此次并不再应着她,容浅抬起头来,转过身,目光环绕一周,脸上笑容淡淡,语气悠悠:“其实……你大可不必演的这么辛苦。昨日就算你不病发倒地,那个林雨芊……她也是不会嫁给你的。”
什么?林雨芊不会嫁他?!
惊闻这句话,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玉咸猛的睁开眼睛,双眼瞪的老大,满是不解!
而见此,用身挡住他,玉甜立刻上前求解,同样满是惊愕的她,不禁的快速问道,口气中充满了不相信:“怎么会?那个林雨芊,她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我们山庄吗?怎会昨日要准备反悔?不可能啊,这不可能!”
很不相信,不住的摇头,对上容浅,玉甜满眼充满着对林雨芊的愤恨,浓的化不开!
“小浅浅,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林雨芊会不想嫁过来?可她明明那天在湖里还口口声声说要非嫁不可呢!”重生之暖春
摆出证据,表示不信,玉甜嘟着嘴,紧皱眉头。
可是见此,淡淡一笑,容浅信步慢走,转身至桌边径自倒了杯茶,小口轻啜:“是啊,在那日之前,她的确还没有改变心意。只是后来……呵,放心吧,具体如何,相信你很快便能知道,只是苦了令兄这白白的一场病发,好不冤枉。”
故意的瞟眼看着玉咸,口中笑的满是调侃奚落。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玉甜傻了眼的直站着,说不出话来,而床上玉咸闻言一震,终是决定不再装了的慢慢起身,筋疲力尽,大口喘息:“你……是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所以你昨日……才会那般气定神闲,从容淡定……”
郁闷,相当的郁闷,害他白白抽了一夜,原来竟--
容浅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看他出丑!这个坏家伙,她明明知道实情不告诉他,害的他如今抽的肠子都快要打结了,全身肌肉僵硬!
一刻不停的装癫痫,一个晚上折腾下来,他发现他两眼发黑,天旋地转!可是如果这一切都能起到作用的话--那他也认了!值了!可是--
坏蛋!十足的坏蛋!她欺负他,她是故意的整他,戏耍他,呜!
“你……干嘛不告诉你。”
郁闷的不行,靠在床边没有力气。看着玉咸这般虚弱苍白,又很是憔悴无力的样子,容浅故意,挑了挑眉毛道:“在下怎么知道小庄主会想出这么个惊世骇俗的旷世之举?实令我大开眼界。”
调侃的意味浓重,容浅脸上满是笑容。见此,玉甜苦着脸,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同情;而床上,玉咸则猛不住的呼吸困难,两眼发花的满是憋屈,“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要是、要是我真娶了林雨芊,你以后,肯定是不会理我了……”
“你不娶她我也不会理你啊,小庄主可真是爱自作多情。”
笑的埋汰,不管怎么说,容浅就是故意不让玉咸好过。见之,玉咸紧靠着床帷,如一朵娇花被蹂躏摧残过那般风雨飘摇,喘息而道:“哼,本小爷就是爱自作多情,你怎么着。反正经过这一次,本小爷也是没什么形象了,以后不管走到哪儿,本小爷跟定你了,你休想再把本小爷甩掉……!”
无比吃力的发狠道,这一次,玉咸是全部豁出去了!他本来就傲娇,又死要面子特别注意形象!可是为了容浅,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似乎又有些回到了当初,那一句本小爷,道出了玉咸的心!眼对着眼,眼中满是逆流至上的坚定,死命的撑着,不服输,这一条求爱之路漫漫远兮,但不管如何,他是注定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看的懂玉咸的心,也明白他眼中的意思,可是就是故意无视,放下茶杯,笑笑的扬唇,看了一眼玉甜,复又再对上玉咸,容浅转过身,话说的悠闲而又令人吐血:“我走了,好好休息吧。不过……告诉你一个常识,真正癫痫的人,不需要一刻不停的抽一个晚上,而是只需时抖时歇就可以了,用不着这般卖力……”
噗--
容浅悠悠的走了,留下一抹清丽的身影。可是身后,玉甜诧异,万分惊悚的转向玉咸,石化的看着满无血色,但却一脸悲愤交加的玉咸一口老血狂喷而出,只一个“你”字还未说出,便是两眼一黑,体力不住的晕了过去,晕前还一脸欲哭无泪,悲愤至极!
*
雅馨居内,林雨芊一脸为难对上玉廷寰,似口中坚决,但又迟疑的说,“玉伯伯,雨芊不能再嫁玉咸了……”
“怎么了雨芊?可是昨日的婚礼让你觉得丢人了?你放心吧,咸儿这是突发疾病,等他过几日好了--”
“玉伯伯,玉咸是否真的突发疾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娶我。所以……既然如此,强求的瓜不甜,雨芊也不愿再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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