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是魍,会用蛊,在江湖四大鬼怪中排行老三,但是,就连其它三个同伴都不知道她除了叫“魍”外,同时还是傲云国的公主--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却又怎么会知道?!
不安,甚至有一丝惶恐,看着容浅,慕容元琴嘴巴张的大的几乎都可以塞下一只蛋,心里扑通扑通的,不禁乱跳!
“你,你说什么?什么‘噬脑蛊’?我根本听不懂?蛊术之类从来都是秘术,不在江湖上流传,蔚姑娘此番这般说,也未免显得太突兀了吧?”
连即装疯卖傻的抵赖,慕容元琴抵死不认!毕竟如果这一认下了,那将来对她的声誉受损严重,满城风雨,一发不可收拾!
一国公主,却会是这江湖上不受名门正派待见的歪门邪道,这样的冲击力,绝对可以毁灭她,让她的下半生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她不能认!也不敢认!
“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找着借口想要离开,慕容元琴这是在做着鸵鸟!似乎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份上了,容浅是会有可能让她走么,于是在她刚一转身中,那清悦动人的话又响了起来,悠悠的,慢条斯理:“公主,既然我们敢开口,便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你是希望我们拿着那两串木珠到大越圣上面前去不成……?”
一语道破,并未有拐弯抹角,听着容浅的话,慕容元琴再次一顿,恶狠狠的转过身,满是幽恨的瞪着容浅,手开始紧握!
“倒还是我真小看了你!贱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总能找到端倪。所以……公主还是废话少说吧,快把蛊毒的解药交出来,不然的话……”
容浅笑对前方,话说的低缓。闻言,原来还有些慌乱的慕容元琴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双手环抱着手,气焰很是嚣张道:“不然怎样?呵,如果我说就不呢?你又能耐我何?”
眼睛四处的看了下,慕容元琴一脸不屑。不管怎么说,她料君北羽不敢对她动手,所以她此时的敌人也可以说是就只有容浅一个!于是乎她很淡定,神情悠悠然。
习武之人讲究内息,此刻,她感受不到容浅体内的任何一丝气息流动!所以她料定容浅并不会武功,不会对她造成危害!
“是么?如果公主一定要坚持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能亲自动手,上前取了……?”接过慕容元琴的话,容浅微笑,竟真的一步上前,作势要走!
“你--”
没料到她竟真的这般狂妄,下意识中,慕容元琴对上君北羽,口中威胁,大声喝道:“王爷!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吗?这可是你大越境内,而我是你们大越的贵客,如果我在此出了什么不测,试问你们该如何担待?如何向我父皇解释!”
“皇姐放心吧,父皇那边,自有我会解释。”
本想将君北羽拉向自己这边,所以慕容元琴威胁恐吓。可是就待她话音刚落之际,在她面前,另一个声音响起,令她熟悉不已,惊在原地:“里……玉?!”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里玉?!她的皇弟,怎么会和那个贱人搞在一起?难道--
“贱人,你对我皇弟做了什么?!”
还以为里玉是被人要挟,愤怒之下,慕容元琴大声呵斥,下一刻手抬了起,准备出战:“贱人,还我里玉!”
并不怕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所以此时慕容元琴预备出手!可是--就在她抬掌运气,欲先下手为强时,她却发现自己全身酥软软的,根本连带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怎、怎么回事?我怎么了?我的武功--”
“元琴公主这么聪明,一定是会料到自己刚才喝的水有问题的对吧?呵呵,化骨散,乃是你的伙伴韩嗔所制,相信效力公主也是知道:食之后不仅武功全废,且若是不及时得到解药,便会全身筋骨寸寸紧缩,最后化成一瘫无骨肉泥……”
“你--卑鄙!竟然在人背后出手!”愤怒的不能自已,慕容元琴此时怒火中烧,是恨不得能将之对方大卸八块!
可是摇摇头,对其话表示不赞同,又向前迈了一步,容浅笑说,话语静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公主忘记了?这一招……可还是跟你学的呀?”
笑的一把将那两串木珠甩扔到慕容元琴面前,容浅目光凌厉,紧接着冷声道,不容对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噬脑蛊的解药,拿来--!”
“哼?想从我这里拿解药?告诉你,不可能!我下蛊,从不备解药,因为那些中了我的蛊之人,他们一个两个,统统要死!”
慕容元琴生性骄傲,所以根本不会向容浅低头!而见此,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容浅点点头,便是毫无所谓的开口道,“那既然如此,我自己取便是了!”
噬脑蛊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可用下蛊者的一个眼睛来要药引,引出那寄生在中蛊者脑中的蛊虫!所以此时,容浅慢慢的上前,目光直对那慕容元琴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犹豫。
“贱人,想取我眼睛?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没有武功,还可以用暗器,此时慕容元琴认为自己只要对付了容浅一个便就能逃出生天!于是迅速的从腰中摸出数枚毒针朝容浅射去,动作极快,非常迅速!
所有人都认为容浅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大惊下,君北羽想要上前,出手欲救;而一旁,里玉心颤,不忍眼见再一次失去的他顿时失冷静,口中脱口而出,没有考虑:“浅浅,小心--!”
浅浅?浅浅!
一听名字,身体猛然大震,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望着里玉,身形僵硬,君北羽口中不由自主的低喃着,不可控制的低喃:“浅浅……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