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让她忍下这口气,她的性格又不允许,只是变着法的回击道,笑笑的说:“是啊,我还没过门,是不好这么叫,萍儿她只是一时口快,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虽然我和玉咸哥没有拜堂,可是为了照顾我的名声,伯父他已经将我接进了庄里,并且郑重其事的让庄里所有人都改了口,所以我想就算萍儿非要这么叫,那其实也是说得过去的吧,呵呵。”
说来说去还是要自抬身份,看着林雨芊,玉甜猛的翻了个白眼,鼻中冷嗤,口中满是鄙弃的狠咂道:“哼,不知羞耻!”
“够了玉甜,不得这么没礼貌。”收拾好东西,听不下去她们的争吵,玉咸转身出声,开口喝斥道。
作为玉咸,他其实分的很清楚,玉甜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的亲人,而林雨芊只是个外人,是个即将要和他解除婚约的外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的趋亲避外,喝斥起玉甜。
“好,哥,我没礼貌,你有礼貌行了吧?你要是真有礼貌,那么现在,你就和我一起去向小浅浅辞行,感谢她这一年来的照顾和帮助!”
被玉咸气的不行,玉甜连连咬唇。
见此,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玉咸失落,口中满是落寞的口吻:“别傻了玉甜,今天是上官紫音的饯行宴,外面热闹的很,容浅她自己也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情去顾及我们?当初她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此时再去,又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徒增笑话。”
撇了撇嘴说道,转身扎好包袱,其实在玉咸心里,他有何尝--
只是,向来傲娇惯了的他,拉不下这个脸,也放不下这个身段,心里赌着一口气,拼命的死撑着。
如果容浅,她可以说一句挽留他的话--那他便立刻转身,毫不犹豫的站向她身边!可是,这五天过去了,她却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什么都静悄悄的,她是想他走,她其实是根本想他走,不在乎他!
呵,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他了,他又何必死皮赖脸的待着?他走了,这就走了,从此以后,就称了她容浅的心!
冷着脸的环视四周,环视着这他住了将近快一年的屋子,突然之间,心里有种舍不得,紧握着手,玉咸嘴唇紧抿起一条线。
“玉咸哥走吧,再不走时间就晚了。”此去西凉,他们要走很远的路,为了能投身驿站,他们必须得尽早出发,于是林雨芊便不由的适时出声,催促着道。
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看出了玉咸心底的犹豫,林雨芊害怕自己功亏一篑,不想夜长梦多,所以便借口出声。
“客走道别是规矩,林雨芊,你懂不懂礼貌?!”极度不喜林雨芊那伪善的面孔,玉甜不由的针锋相对!
可是厚颜无耻的笑着,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闻言林雨芊撇起嘴巴,口中很是轻蔑的说道:“对一个欲行强暴的人来说,我不需要礼貌!”
“呵,强暴?林雨芊,你还真有脸说?我从不知道原来自行脱衣叫强暴?自己脱光了想叫人上叫强暴--?!”
玉甜怒极,加重了语气!见此林雨芊脸上挂不住,想发怒--但只能憋着,为了博得玉咸的同情,她委屈起脸,满是可怜的眼中满是蓄着泪水,“玉咸哥……”
“玉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上’啊‘上’的!你这个样子,还像是个姑娘家吗!叫你不要跟容浅一起,你看你,这都学了什么?!”
总不能对外人动怒,再者玉甜刚才的话也真的太过粗俗,一时气愤,玉咸板起脸来,口中喝道,神情不满!
“玉咸!”
再也接受不了自己哥哥的百般维护,玉甜不知道玉咸心里的亲疏有别,还以为对方真的是被林雨芊迷昏了脑袋,嫌弃她--于是提高起分贝,冷下表情,话语一字一句,她说的清晰果断:“好!你不去,我去!”
转身,就走,用力的推开门!身后,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玉咸想伸手,出声阻止--可怒气之下,他也不想示弱,便是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出声。
“啊!”
刚一出门,便是猛的撞上了个下人,吃痛中,玉甜踉跄,不由的低呼出声。而站正了身子,那下人神色慌张,似是拿了什么东西,正要急急忙忙的出府。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撞了人连话也不说一句!”
本就很生气,此刻正好是撞到了枪口上!拉着那急欲离开的人,玉甜不满,大声而道:“好啊,你偷东西!”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只因我们世子死了,小的没有办法,不得不逃啊!”
“什么!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一听那下人说的,基本上玉甜和玉咸同时出声!那震惊的表情和惊愕的眼神,眼中满满的充满的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容浅死了!你说容浅死了?!”
风一样的冲到那下人面前,玉咸神情激动一把紧拽起那人的衣裳,整个手在不住的颤抖,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
“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圣上下令了,要赐死世子,如今他们都在宴会场上,具体情况--”
火速般的冲了出去,留下那还没有将话说完的下人!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感觉就要跳出了喉咙口,奔向会场,玉咸整个人哆嗦的不住低念着,不由自主:“不要,不要……”
“哥,等等我!”同样冲了出去,追着玉咸奔跑而去!
见此,萍儿看着这一幕,不由的转头对向林雨芊,迟疑说道:“小姐,我们……”
“走,去看看!”
*
沐雪园
园外热闹闹的,园内静悄悄,清雅淡然的坐在树下,玄夜雪微微含笑,清风如俊般的把握着手上那早晨由容浅派人送来的药瓶。
一个朴素的药瓶,没有好看的外表,没有繁琐的纹饰,究竟……它里面会装的什么呢?
微勾了勾嘴唇,没有大的起伏,只嘴角隐隐的弧线,出卖了主人此时的心情,出卖了他现刻的心。
抬手,慢慢打开,倒出,不出意外,一颗通体雪白的药丸滚落了而出,此刻正静静的,落在玄夜雪的掌心中。
墨月之莲,墨月之莲,融化后,便是呈现雪一样白的颜色!呵,果然,容浅为了他,拿到了墨月之莲!虽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入寒潭,撬开了冰封着的墨月之莲……但是他知道--结果是他拿到了墨月之莲,他赢了,赢了自己的生命,同时赢了和云绕的赌约。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算计错的事,当初的决定没有错,他也从来不允许自己出错,呵。
静着眼眸,定定的看着那粒药丸,玄夜雪知道,这一刻药,绝对是用整个墨月之莲才能做成,成分十足十的,没有一丝的掺合。呵,真的容浅对他是用了心了,能这般为他,任何寻常人都做不到。
这一生,他注定要对不起她了,从一开始的欺骗,到后来的步步设计,其实他心里知道他欠她的,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这么做!
谢谢了容浅,如果今生有机会,他一定会补偿她,弥补她!但是现在……
手,转而握起,拿住药丸,慢慢的送服,顿时间,感觉有一股气息在他身体里流动,静静的,慢慢的,他感觉他那揪缩已久的五脏六腑,都慢慢的开始变的平坦,舒缓,血液流动,脉络清晰,胸口那常年郁结着的那口闷气不见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视野开阔,神情分外明亮!
没错,墨月之莲,天下能解百毒,世上仅存一株的墨月之莲--如今,已化为药物,进入了他的体内!
胎毒得解,纠困了他二十四年的胎毒解了,这一切,都亏了她容浅!
他该感谢她的,最起码在离开之际,他要对她道一声谢谢!于是轻轻的站起身,迈出脚,玄夜雪刚想要动身,却见面前一道黑影,竟是玄轩气喘吁吁的站到他面前,神色微慌,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怎么了玄轩?出了何事?”
清风淡然的样子,永远都那么淡定从容。望着来人,玄夜雪轻问,口吻里掩饰不住那从未有过的欣悦。
是啊,多年胎毒得解,换了谁都要开心。可是,犹豫之下,最终觉得自己还是该说,玄轩停顿了一下,终于的,下定了决心:“主子,容世子遇难,此刻……已饮下毒酒!”
“什么!毒酒?”
身体一震,震惊的整个人无法动弹!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那宴会场上而去,飞快中,玄夜雪那淡雅的,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第一次,出来了波澜……以及裂痕。容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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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女装写出来,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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