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低声,喃喃反问:“你……要了浅弟和容汜?!”
夺了容亲王府的经济大权,就暗示着要让容浅死掉!在容汇身边这么久,安景兰深知他的为人,不由的全身一震,口中反对,“不行!你不能动他们!尤其是浅弟,他是皇叔唯一的子嗣!”
“哼,我连自己的亲弟弟老三都下的了手,又何况是皇叔的儿子呢?当初皇叔与我争位时,我早就已经想杀他了,要不是后来他失踪了,如今,我恐怕早就占了整个容亲王府--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就怕我若是只针对容浅,将来会被天下人群起而骂之!”
容汇的话不难理解,意思是若容亲王在,他完全可以栽赃陷害,治他个满门抄斩!因为容亲王是成年人,做什么都有可能!可是现在,容亲王府上只有容浅一个,还未成年,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动手,以后免得落人话柄,难堵众人悠悠之口!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等待,等到容浅成年弱冠之后!
容汇的杀机尽显,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安景兰。可是安景兰并不赞成,不住的摇头,厉声驳斥,“你为什么要杀浅弟?他没有错!”
“兰儿,这个世上,并不是有错才要死的!容浅和容汜,他们挡着了我们的去路,所以为了扫平道路……他们必须死!再者,如容浅那般胡作非为,断袖龙阳,世间人人得而唾之,若是死了,岂不大快人心,世人拍手叫好?”
“不,浅弟不是你说的那样。他虽然为人有些离经叛道,但却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你不能杀他,我不允许,不允许!”
摇着头,无法想象容汇的疯狂,她以为他今日约她来,只是一般的叙旧,可却没想到原来竟还有这么多事情,她有些担心,满满的充斥着不安。
“兰儿,兰儿,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这些都是男人的大事,你们女子,就只要等着坐享其成就好了。相信我,我一定会说到办到,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的。”
看的出容汇对安景兰用情至深,全程都是用的“我”而非“朕”。此时,看着安景兰那美丽的脸蛋,想想自己每每晚上的午夜梦回,容汇竟是觉得喉咙发干,浑身有一些紧,“兰儿,我……”
低头,想要去吻,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双唇!可是惊吓,猛的一退,安景兰回避着,不住的口中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兰儿!明明上一次在后殿,我都已经进去了,欢爱到一半要不是容汜前来打扰,我们……我早已身心合一,完成了灵与肉的结合!”
紧抱着人儿,开始的手不安分,容汇仗着这里没有人,似有着贼心胆边而生!
“不,别这样。上一次是我错了,我昏了头,我们把这件事都忘记了吧,好不好?!”
承认自己仍旧爱着容汇,可是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安景兰,安定将军府的大小姐,汜亲王容汜的妻子!她不可能再和容汇有什么瓜葛,一旦奸情曝出,蒙羞的,绝不仅仅是她个人!
“圣上,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小心被人看见!”
“呵,兰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你不想让人看到,是怕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再出事端对不对?好,既然你不想,那我也不逼你,反正我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真正属于我的!”
听到人儿的话,自说自话的想当然着,收回手,替之理了理衣裳,容汇看着安景兰,缓缓而醋意的说着:“知道吗兰儿,那一日在慕容元画的接风宴上,有刺客来袭,我看到你拉着老三,一个劲的为他挡剑去刃,全无一丝理会我的神情!我的心里,难过极了,简直痛的要不能呼吸!”
“你在老三身边,每每来说对我都是煎熬,我心里真的是受不了了,所以才会趁着老三不在的档口约你来此,目的就是为要向你说明一切。兰儿,我的兰儿,再等等我,一定再等等我。”
整理好对方的衣服,顺势又整理了下她的头发,终是在人儿脸颊上亲了亲,容汇开口,话说的蛊惑。
“不能……我不能……”
“别否认了兰儿,如果你真不想跟我,如果你真愿一辈子都跟着老三,那么为什么四年了,你始终不肯要老三的孩子……?”
“我--”
话问的直白,不留一丝余地!而安景兰无言以答,只有沉默的转过身去。
彼此种种,交织纠缠,这是一段剪不断也理不清的瓜葛,看着前方,无力的闭上眼,安景兰心头,五味杂陈。
“兰儿……”
容汇还想说什么,可看着人儿如此,他却也只好沉默的闭上了嘴,一言不发。不远处,将这一切都尽听于耳,容浅静静的站着,心中已意识到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可这时候--就在她转身,预备轻手轻脚的闪遁时,面前,上官紫音的身影,带着一丝不明就里的疑惑,开口出声,口中想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嘘--”
“谁!”
警觉的喝声响起,冰斥的穿刺空中!划破空气,带着沉沉的杀机,容汇的声音冰寒响起,直传击而来!
“出来!”
脚步,匆忙而散,有远去,也有临近,听着耳边那沉重的脚步声,容浅皱眉,望着上官紫音,一脸的黑臭,懊恼不已:惨了!完了!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