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容浅生辰之宴。
一国世子过生辰,且又正值十六弱冠之礼,那排场便自是不用说了,绝对的气派奢华!
容汇之前下了命令,在他天紫皇室中,只容浅一人最小,如今到了弱冠,便意味着自此以后她就算是长大成人了!所以这生辰变相来说意义重大,有着非比寻常的指象!
萧予初的办事能力很强,整个容亲王府在他的把控制下布置的有序不紊,井井有条。容浅作为当日的寿星,繁忙之余还是得在正厅迎客--毕竟今日所来之人都是天紫的达官显赫,有头有脸,该给的薄面,她还是应该要给一些的。
容汇喜欢办宴席,尤其是喜欢在她府里办,每一次他请的人,其实说到底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碍着容汇的面子,她不好说罢了。
容汇是天紫的Boss,而boss的面子总是最大,这不站在大厅中,容浅含笑迎往,不用猜她也能知道对方定是压轴出场,一身万丈光芒。
“世子,恭喜恭喜。”
“刘尚书客气客气。”
寒暄的迎着每一位客人,笑容轻吟中容浅将人引入,然这时候,府外沧亲王容沧的轿撵到了,容浅立刻迎了上前,口中而道,“二哥哥大驾光临,容浅真是颜面有光啊,请,请--”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怎可不来?浅弟,生辰快乐。”
“谢谢二哥哥。”
“嗯。”
点了点头,客套了一番,容沧跟领导似的背手走了进去,并不与之多做交谈。
穿来这么久,见面也有不少,但和这个容沧,容浅与之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简直屈指可数,好似对方并不怎么愿搭理她,那神情生冷,满满充斥着阴郁。
其实容沧的相貌可以算是先帝儿子中长的最美的一个,但是因为他五官太过女气,且皮肤很白,似一种不正常的白,所以整体看来有些阴柔,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深沉沉的,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便越发的给人以一种阴鸷,难以琢磨的感觉。
容浅对容沧,心里有一种“死变态”的感觉,既然对方不愿搭理她,那她也断不会上前相贴--毕竟她又不爱犯贱,别人怎样,与她无关。
“浅弟,生辰快乐。”
容沧进去后,跟着的便是汜亲王妃安景兰。如今容汜还在关禁闭,所以这种场合,她只有一个人来了。
“谢谢三嫂。”
热络的上前,为其引路,故意瞥了一眼身后,容浅微微的笑着,一脸的玩味戏谑,“咦,三嫂怎么一个人来?那位新进的‘美美’姑娘呢?上一次三哥哥来我府上时,可是特意带在身边,疼爱有加呢……”
“休得要提贱人。今日这么好的日子,浅弟这么问,难道不觉得膈应么?”微一停下步子,回头淡笑的看着。
安氏景兰,出身名门,父辈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为天紫曾立下汗马功劳,战功赫赫!身为虎女,铁血手腕,安景兰不仅在外享誉名声,并且对内手段也狠,整个汜亲王府被她管的服服当当,半丝没有什么越规之状。
安景兰美貌,年轻的血液里既有骁勇的气息,又有内敛的贤惠,绝对是个一府主母的典范,不二人选!
如此之人,堪堪配了容汜,但看中容浅还真觉得有些可惜,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浪费资源。
“浅弟,我先进去了,你先忙着。”
安景兰举手投足都有着一股大气端庄,在整个天紫,人人都以夸赞,就连是当今圣上容汇,也对之偏护有加,知道自己的弟弟对不住人家,所以在一般的时候便能照拂都照拂了,尽量不让其受委屈。
“好。”
容浅和安景兰,向来彼此礼貌,在天紫国,也许人人都鄙弃她断袖龙阳,但唯独安景兰,从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歧视,闲言碎语。
身影,自后而起,往场宴的方向而去。看着安景兰,淡淡的笑着,容浅目光深幽,眸中似有一抹说不出的意味……据说当初先帝赐婚,因为安景兰,多少名门贵子捶胸顿足,扼腕叹息,只因其婚配对象是容汜,那个放荡成性,脑满肠肥的容汜!
这几年来,容汜娶了安景兰,虽开始还收心养性,可也许是因为安景兰一直未有所出,于是后来他便又变本加厉,到处寻花问柳,风流成性!
世人看在眼里,无不为安王妃惋惜,所以就连当今圣上也比较偏袒她,算是变相的在为自己的弟弟做些补偿。就比如当初在慕容元画的接风宴上,安王妃力证郭芙不贞,其实按常理来讲,为了表示对贵客的尊敬,一般东道主是不会杀生见血的,可是那日在听完安王妃的话后,容汇二话没说就直接一句“杖毙”,绝对是给安王妃一种最强而有力的支持,没有任何犹豫!
容汇为了容汜,而去弥补安景兰。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望着面前那离去的人儿,容浅目光微微下移,在对上对方那精美而却图样特殊的鞋面时,她的目光,意深莫测。
安景兰出身将门,所以她的喜好并不如一般大家闺秀那样矫揉造作,而是有着一股英爽飒气,所以自然选绣的花纹也别样别致,不与其他人同!
如此鞋面,泄露天机……微笑中容浅不语,只径自的回过了头。
“浅弟。”
耳边,响起了雅迪郡主的声音,抬眸中,林薏仁自是风情万种,笑容灿烂的走了来。
“浅弟,生辰快乐啊。”
手,抬起,轻轻的理了理云鬓,看着容浅,目光深邃,林薏仁笑的自信,满脸的都是得意洋洋,“如何,浅弟?这两日,你考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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