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很有可能会越陷越深。
俞镇海哆哆嗦嗦打开庄子的大门,他放眼看去,虽然这庄子看起来不太大,但至少能有几十亩良田,这里离京城又近,定能卖个好价钱。
房家人将手中风灯交给俞镇海,回去向房二老爷复命。
俞镇海关好门,难掩激动地在庄子里行走,恨不得立即将整个庄子看清楚,走了半圈他忽然想起来,他还没看到鱼鳞册,没有鱼鳞册,怎么能证明这庄子归他所有,俞镇海立即向庄子的主屋走去。
将手中的灯放在桌子上,俞镇海还是四处翻找,费了一番功夫,他总算在一只箱笼中找到了个红木匣子,再将匣子打开,里面果然放着鱼鳞册。
俞镇海大为欢喜,猫着腰凑在灯下,仔仔细细地看着手中的鱼鳞册,他是越看越高兴,过了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然后他就感觉到眼前一花,似是一样东西从他面前掠过,径直落在他的脖颈上。
俞镇海还没弄清楚状况,只觉得脖子下一紧,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被吊在了房梁上。
俞镇海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那绳索勒得太紧,他已经喘不过气,只能徒劳地挣扎,正当他即将丧失意识时,整个人忽然下坠,脖子上的绳索也断裂开。
俞镇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只见得眼前几条人影缠斗在一起,然后一个人被押在地上。
打斗到此才平息下来。
一个人走到俞镇海面前,他身穿公服,面容肃然地看着俞镇海:“刑部查案,你可是安济院管事俞镇海?”
俞镇海费力的喘息了一阵,然后才惊魂未定地点头。
……
房桂及准备离开京南的庄子,他带着人刚刚在庄子前翻身上马,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火把从黑暗中亮起,他眼睁睁地看着从不远处冒出一队人,这些人马分散开来将他围在了中间。
房桂及面色一变,就看到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乔徵抬起头看着马上的房桂及,眼睛中荡漾着一抹猎人抓住猎物时的神采:“可是山东布政使司参议房家的人?”
房桂及紧紧地咬着牙。
“我是刑部主事乔徵,”乔徵道,“前来此地捉拿疑犯。”
房桂及脚一软,他佯装镇定向俞镇海离开的方向看去,刑部的人早就埋伏在这里,也就是说,他们看到了俞镇海从他庄子上离开。
“房二老爷将俞镇海送去庄子上,就是要俞镇海有去无回吧?”乔徵道,“安济院正在为流民筹米,想必俞镇海庄子上存着不少的米粮,若是俞镇海死在那庄子上,八成会被当做是畏罪自戕,俞镇海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晓房家与安济院、蓁姑之间的关系,可惜房二老爷棋错一着,事先被我们拿住了把柄,我劝房二老爷一句,到了大牢里将实情说清楚,免得受苦。”
不等房桂及说话,乔徵挥了挥手,衙差立即上前要将房桂及从马背上拽下。
房桂及握紧缰绳,正想要抵抗,却听到一阵弓箭拉弦声响,无数只箭矢正对着他。
乔徵一抹笑容爬到嘴边。
房桂及只好松开了缰绳,他逃不脱了。
衙差上前刚刚将房桂及押住,就又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乔徵转过头看着奔来的人马,淡淡地道:“魏大人,您来晚了。”被魏元谌搅和了几次,压制了几次,终于在这桩案子上,他扳回一局。
乔徵此时此刻感觉到无比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