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再遮掩? 也有被戳破的一日。”
被魏大人那双眼睛一盯? 顾明珠就觉得心中一跳。
“乔徵将白敬坤和白恭人押去了刑部大牢,今夜乔徵会审问白敬坤,”魏元谌道? “那两个机括我交给白敬坤看过了,白敬坤一直在问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顾明珠道:“白敬坤很是关切做这机括的人。”
魏元谌乜向顾明珠:“你现在能分清了?”
顾明珠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张开一条小缝:“一点点。”
装模作样的时候,就像街面上那摆摊算命的江湖骗子,魏元谌不愿意多看这张脸一眼,却看她舒展了眉头,笑意盎然。
罢了,就算是假笑,也还算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魏元谌又将目光挪过去:“我问他,他的孩子是否七八岁大小?他就更加耐不住了,现在落入乔徵手中,八成被审出了实话。”
顾明珠道:“看白敬坤的反应,庄子上的就是阿妘和孩子。”顾明珠一边想着一边又将那袖箭拿出来摆弄。
阿妘向白敬坤学了手艺,做了不少的机括给那些人用,魏大人遇到的八簧锁可能也是出自阿妘的手。
当年严探花是不是查到了阿妘,所以才会被暗算丢了双臂。
到现在一切都好像十分清楚了,也该到了出结果的时候。
“这两天晚上别出去了,”魏元谌道,“京中不免要乱起来,小心些为好。”
顾明珠很痛快地点头:“天冷,魏大人也多保重。”
说完 这话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顾明珠试探着拿出了她的荷包,从里面取出蜜饯子。
这好像成了送客的必要步骤,魏大人是觉得这蜜饯子好吃呢?还是觉得抢来的东西格外香甜?
书房外,初九站在廊下,将手里的牛肉干悄悄地递出去,为了等到顾大小姐的大丫鬟瞧见这包牛肉,他的手臂已经快僵了。
宝瞳大大的眼睛看来看去,就是不往他手上看,难道是他的牛肉干太小了?所以这丫头瞧不见?下次他多买些?
初九抹了抹自己腰间的银钱,他与三爷商量商量,扫猪圈能不能多给一份小厮的月例?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了顾大小姐的丫头,他愿意再扫半个月猪圈。
……
宫中。
养心殿里,皇帝揉着额头,眼睛里满是疲惫,他终于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看向乔嵩。
皇帝淡淡地道:“是他吗?”
乔嵩禀告:“还没有查清楚。”
“不用跟朕说这些,”皇帝目光灼灼,“我知道你的本事,现在有了那么多线索,你真就没有半点思量?朕的龙禁尉也回来了,说那怀王妃的弟弟房桂及现在就躲在京南的庄子里。”
乔嵩面色不改:“安济院的管事俞镇海今天出了京城,我让人盯着他,看他会不会去房家的庄子。”
皇帝将手中的奏折丢在桌案上,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消息传回来,但他已经知晓了答案。
“礼部尚书申贵诚三日内进出怀王府四次,怀王的两个舅舅又上奏折,请朝廷多拨发永平府军资,”皇帝冷笑一声,“从前朕没发现,他的本事可不小啊,下到安济院,上到礼部、都察院,都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