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阿婵在的时候我就听说了,有种仙药可以包治百病,我这才想去求仙药给阿婵。”
魏元谌冷笑道:“都是借口,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骗出白官正手中的旱罗盘,好拿着旱罗盘去海上私运货物。”
白敬坤的思路完全被打乱,他知道衙门会问他走私运的事,他已经决定不说,却没想到先提及了当年那些过往,先是引出阿婵,又提及父亲和二妹妹,好似他罪大恶极害了所有人。
不对,他没有这样做。
可是阿婵、父亲又是怎么死的?二妹妹怎会到了如今的地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敬坤仿佛是急于为自己辩解,又好似想要求个真相,眼睛中透着急切:“我只是想要试试我们做出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在钦天监放着也是放着,为何不能拿出来?我父亲改好了旱罗盘又怎么样?谁会听他一个官正的话,让大周的船只去试这些新罗盘?可父亲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刚好……刚好有人告诉我有一种仙药吃了之后百病全消,不过要去海上取,我与父亲说了,父亲却不肯相信。
父亲就是太固执,阿婵的病竟然都不会让他动摇,我以为彻底没有了希望,也是巧了,他们从大周弃用的船上找到了一个坏了的旱罗盘,我趁着父亲休息的时候将新罗盘偷了出来,两只罗盘放在一起对比,我就明白该怎么做,我定然要将罗盘做好,在海上证明我做的罗盘高人一等,让我父亲刮目相看。”
说完这些,白敬坤情绪忽然变得极为沮丧:“谁知道我做的罗盘还是有问题,不足够精巧,差点就被朝廷的船只抓到,我原想着不再做了,可他们却不肯。
让我想方设法将父亲改进的旱罗盘拿出来,若我不肯,他们就会上报朝廷,说白家偷做旱罗盘谋私,到时候所有人都要下狱。
父亲早就把手中的旱罗盘上交了朝廷,我要去哪里拿?我备受煎熬,想要向父亲坦白,可他们拿到了仙药让我尝了尝,真的有用,我好像整个人都不同了,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悲伤,我从来没有那般欢愉过。
仙药虽然好用,但我依旧没有把握说服父亲,但阿婵或许想要治好病症,如果她的腿痊愈了,她就不用再躲在黑暗里,她就能像寻常女孩子一样风风光光出嫁,在夫家生儿育女,再也没有人会嫌弃她。”
魏元谌道:“你将仙药给阿婵吃了?”
白敬坤没有否认:“不过阿婵不肯吃,她说师父莫真人说了,世上就没有仙丹,都是骗人的。”
魏元谌冷声道:“所以你逼迫阿婵服了药。”
白敬坤吞咽一口:“是……可我是为了她好,我都是为了她,吃过药之后,她果然就笑了起来,比往日都要欢喜,阿婵自己说的,她变得很轻,腿也不不再那么沉了,她好似真的能走了。”
魏元谌道:“所以阿婵做了罗盘给你,让你拿去换仙药?”
白敬坤摇头:“如果阿婵有那么聪明就好了,她跟我父亲一样固执,药劲儿过了之后,她还质问我药从哪里来,要罗盘的人是谁,问我私底下做了些什么,要禀告给父亲,我听到这话,心里慌了神,就狠狠地打了阿婵一巴掌,还说了几句狠话。”
“你没杀阿婵吗?”
一声厉喝从白敬坤头顶上传来,白敬坤打了个冷颤,他抬起头又望入魏元谌那双幽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