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东宫护卫受了训斥立即低头退下。
“大人,”初九道,“我还没到衙门就遇到了衙差,陆大人遣衙差来送信,说发现了赵二老爷的行踪,赵二老爷被人挟持在城外的山中。”
魏元谌皱起眉头,饶是神情从容,此时还是露出惊讶的神情:“赵二老爷没死?”
初九禀告:“被人发现的时候,还活着。”看三爷的模样,就好像真不知道此事似的,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顾大小姐才认识多久,就连这个也学会了。
魏元谌从座位上起身,立即向太子行礼:“太子爷,衙门里有要事,下官先去看看情形。”
太子立即挥手:“去吧,公事要紧。”他恨不得魏元谌立即离开,说不定方才的担忧是多此一举,这么长时间了衙门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将赵二老爷找到了。
陷阱还是陷阱,魏元谌纵身一跃就跳进去了。
然后万事大吉,他也可以回京向父皇哭诉,到底是如何被魏氏加害,那些御史言官都会为他说话。
魏元谌向前走了两步,眼看就要走出屋子,可他却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太子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初九看着三爷转过身又重新走了回去,三爷这是要急死太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三爷变坏了呀。
“太子爷,”魏元谌淡淡地道,“我认为赵二老爷已经死了,诸位也觉得我的推断没有错,为何赵二老爷还活着?”
这是人话吗?太子恨不得立即开口骂回去,就算他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能说出口?
他能告诉魏元谌,留着赵二老爷一命就是为了引魏元谌上当?
“本宫如何知晓?”太子道,“魏大人去瞧瞧不就明白了?”
魏元谌沉着脸,眼眸幽深,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太子不能催促,一颗心如同被人提在喉口,此时此刻他就像是湖边钓鱼的人,眼看着那条大鱼在他的鱼钩旁游来游去,甚至张开了大嘴,不知何时才能一口咬上去。
申先生咳嗽一声,魏元谌显然是在耍他们,太子爷却恍然不知。
魏元谌道:“这不合常理,如此明显地暴露行迹,恐怕是个圈套,挟持赵二老爷的人可能在引我们前去。”
太子的手指微微收拢。
魏元谌看向太子:“太子爷,这该怎么办?还请您帮着一起拿个主意。”
这时候引他上当?太子摇摇头:“本宫刚刚来太原府,尚不知晓情形,既然魏大人是钦差,自然要照魏大人说的办。”
“那不如大家一起过去看看情形吧,”魏元谌道,“这么多人一起前去,说不定能有更好的主意。”
魏元谌这是要拉所有人下水。
“事不宜迟,”魏元谌道,“大家就起身骑马出城,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圈套。”
有人挟持了赵二老爷,而魏元谌挟持了整个太原府的官员。
……
太子宅邸后院。
顾明珠本想要坐下歇着,刚走两步却“哇”地一声吐出一滩污秽。
吓得太子府的下人纷纷避让。
紫鸢立即上前,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情:“妹妹,你怎么样了?你病还没好,着实不该来调琴,这可如何是好。”
紫鸢说这话,掀开了顾明珠的衣袖,顾明珠雪白的手臂上此时已满是红疹。
东宫的管事妈妈见了惊呼出声:“怎么会有疹症,快……将她送出去,传给了太子爷,你们都要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