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责任好大。”
余陆川沉默了瞬,问:“夜爵呢,他是什么意思?”
“他都OK啊,让我做决定,还说,如果爷爷再发难,他就把问题都扛下来。”
“真是个好老公啊。”
听了余陆川的夸奖,白芊芊与有荣焉,昂着下颚,说:“那当然,我挑的嘛。”
“可是夜爵挑老婆的眼光,就不怎么样了。”
笑容僵在脸上,白芊芊郁闷地侧过头,问:“什么意思,舅舅是在批评我吗?”
“哪有,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白芊芊不乐意了,声音中也带着不甘和火气:“怎么,难道我不生孩子,就应该批评了?”
余陆川倒是依旧平静,说道:“生不生,是你的自由,但是让你的老公为了你的决定而承担所有压力和责任……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我、我只说了夜爵想庇护我,又没说一定会让他这样做,而且我已经在调整心态了,现在的我,就比之前好了很多,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嘛。”
“说的对,那你也要多多体谅下夜爵。”
见余陆川总是在替景夜爵说话,白芊芊撇着唇,嘀咕道:“舅舅对这位朋友可真是没话说,生怕我会欺负了他。”
抬手敲了下白芊芊的脑门,余陆川说:“傻瓜,你对夜爵好,他才会对你好,感情嘛,只有双箭头才能走得长远。”
所以说,舅舅最终关心的人,还是自己喽?
这个发现让白芊芊心里舒坦了不少,整个人也恢复了活力,还对余陆川笑道:“舅舅说的对,我记在心里了。”
话音落下,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看到这一幕,门外站着的三个人立刻迎了上去。
“如何?”
大夫对几个人说:“挺好的,病人也很配合,她很勇敢。”
这个结果,让几个人心里都松了下。
贺子安是最先看到栀子被推出来,他忙走过去,就看到栀子的半张脸被纱布覆盖着,显得有些可怖。
但贺子安只觉得心疼,声音浅浅地问着:“感觉怎么样?”
“过程有点恐怖,总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拉扯我的皮肤,但不是特别疼,现在,我的这半张脸是动不了的,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大夫听了,便解释道:“要晚一点,麻药的药效才会消失,不过到时候,你的脸也没办法恢复到平时的感觉,要肿一段时间。”
栀子听言,面色平静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刚刚在手术的过程中,栀子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平静无波,好像被植皮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让大夫忍不住感慨:“这位姑娘,真是我碰到过的,最淡定的病人了。”
她这不是淡定,而是麻木啊。
栀子想扯动嘴角,但目前的脸部还无法做出这样的动作。
她看向余陆川和白芊芊,说道:“辛苦你们了,一直在这里等着。”
“我们不辛苦,倒是你面前这位,火气大的哟。”
余陆川撞了下白芊芊,要她闭上嘴巴,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