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陆川已经喝了半瓶,但他的眼神还是很清醒,抬眸说:“不叫你,是担心你一身酒气回房间,沐晴天把你赶出来。”
“我们家晴天很温柔的,知道我陪朋友,不会说我的。”景司寒又拿了一个酒杯,在余陆川的身边坐下,一边倒酒一边问:“我记得你不喜欢喝酒,除非遇到难事。”
余陆川没有否定,纤长的手指轻轻抚儿摸着酒杯,说:“絮絮不开心。”
“那就哄啊。”景司寒说的理所当然。
自己的女人不开心了,只能哄着了,这不是很简单吗?还值得三更半夜的一个人晚闷酒?
“怎么哄?我又不会让人起死回生。”余陆川喝了口酒,声音有些哑哑的:“她说,秦博给她打了电话,说是诚心悔改,在参加婚礼之后就会去自首。结果事情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絮絮每天以泪洗面,我说什么都不肯听。”
景司寒喝了一口酒,道:“哭够了,负面情绪也就发泄干净,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再悲伤了。”
对景司寒的理论,余陆川只是笑了下,未置可否。
“对了,她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吧,到时候,打算去哪里住?”景司寒像是想起了什么,问。
“絮絮不想回家,担心在那里会触景生情,她也不想来这里,担心她糟糕的情绪会影响到你们。”余陆川想了一下,说道。
“所以,你们打算住在新房里?”景司寒一下子就懂了。
余陆川点了点头。
絮絮能搬出去住,景司寒是十分欢迎的,他那么讨厌秦博,偏偏还要善待着絮絮,他很担心时间久了,自己就会神经分儿裂。
解决一个问题,他侧头问道:“所以你为什么喝酒?”
余陆川嘲讽的问:“刚刚不是回答你了吗?难道你还没喝就醉了?”
景司寒晃了晃酒杯,笑得高深莫测,说道:“算了吧,絮絮的丧父之痛还不至于让你借酒消愁,你这个借口,找的可真是不怎么样,连你都没办法说服,就更别想骗过我了。”
不得不说,景司寒的洞察力真是很可怕。
让余陆川忧愁的,的确不是絮絮,而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孩子。
絮絮的身体并不适合孕育子嗣,他甚至做好了准备,这辈子只守着絮絮过完此生。
而现在,他竟然马上就要做爹地了,而且还是和楚一一的孩子,这让他心底,隐隐有了一点期待。
但这点期待全都被楚一一的专横和独断打碎了,她竟然不需要自己参与,甚至剥夺自己的知情权,打算一个人霸占了那个孩子,简直是没有道理。
可若说没道理,自己好像更没有道理,莫名其妙的睡了人家,什么说法都给不了,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期待那个孩子?
想到这些,余陆川仰头就灌了一杯,那些来不及咽下去的酒水,就顺着他的嘴角滑下,落在他雪儿白的白衬衫上。
让一个如此讲究的人突然变得不顾形象,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小的变故。
景司寒一下就来了兴致,眯起眸子凑了过去,启嘴儿便要说话。
然而,余陆川却没给他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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