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尤其是本朝诗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包括雪浪在内,大家参加诗会,都是提前好几天便寻章摘句,准备诗词,可不都是苦吟派吗?
可那举人岂会就此罢休?他冷笑看着赵守正道:“就你也配是苦吟派?我看你就是作不出诗来找借口!”
“你不信,我也没话说了。”赵守正两手一摊,翻了翻白眼。
一旁的范大同见赵守正压住了场子,马上贱兮兮的对那举人道:“看来兄台不是苦吟派,不如现场赋诗一首,让我们学习学习?”
“这……”那举人本身也没什么诗才,下意识心一慌,旋即醒悟过来,恼火道:“休要转移话题!”
双方僵在那里。雪浪看不下去了,怎么说他也是此间主人,怎好让来宾受窘?便走过来含笑解围道:
“无妨,诗会一连举行三天,这位相公只管回去好好推敲,也不拘作诗还是填词,明日或者后日再来过也一样。”
“好,我明天再来,让你们好好开开眼!”
见有台阶下,赵守正马上丢下一句场面话,便和范大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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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蔡家巷。
赵守正今天去参加文会,赵昊也有一堆事儿。
晌午时,他订购的家具还有地砖都会送过来。在这之前,怎么也得先跟老甲长去道声谢……
那天下午,高铁匠就回话说,老甲长告诉他,房主早就不在南京了,委托其代为出售,只要五十两就可成交。
这价格可以说是白捡了。
南京的房价极高,秦淮河畔同样大的宅子,八百两银子也拿不下来。哪怕是同样在蔡家巷,稍微新些的宅院也得百两往上,还没这院子宽敞。若非房主不在,房屋年久失修,这个价钱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赵昊如今也算小有身家了,马上拿出五十两银子,让高铁匠和老甲长去衙门把房契过户。
昨天晚上回家时,高铁匠已经将办好的房契,摆在赵昊面前了。
赵昊没想到,事儿办得这么快,他还以为怎么也得三五天呢。
眼看家具就要送来了,自己不去当面向老甲长道个谢,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如今他家中物资充盈,随手挑了几样礼品,准备去拜访一趟老甲长。
老甲长家住在桥对面,高武拎着礼品头前带路。
刚要过桥时,赵昊却看到了那老甲长,正在早点摊子吃粥。
赵昊便迎过去,朝着老甲长笑道:“正要登门拜谢,不想在这儿遇到老甲长了。”
“赵公子太客气了。”老甲长对赵昊比上次还客气,忙起身招呼他坐下,一起吃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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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摊上,只有老甲长和上次那个老者在吃粥,并无其它生意。
巧巧便蹲在桥边,接住母亲在河沿刷好的碗筷,整齐码放在碗篮中。
看到赵昊过来,她先是颇为欢喜的站起身想要招呼。
却见赵昊径直凑到老甲长面前,根本就没看到自己。少女也不知怎么,就觉着有些不开心,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她父亲却殷勤的很,正好手头没活,便过来寒暄几句,问道:“公子今天用点什么?”
赵昊奇怪的看看空荡荡的早餐摊子,又抬头看看天,这会儿朝霞还没散去,怎么生意还这么惨淡?
话说回来,他来这里也有几次了,似乎生意就一直没好过……
会说话的赵公子,当然不会戳人家痛处,便笑着点了不少吃食,还又给老甲长和他的老伙计,捎带着点了几样。
摊主自然能看出来,他是在照顾自己生意,不由一个劲儿的感激道谢,然后赶紧过去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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