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们欢天喜地纷纷将孩子从原来的补习机构撤回送到江新男那里,这就动了一些人的奶酪了。
“所以你被举报了?”申文学皱眉。
江新男点点头,一脸泪水和忌惮表情。
江新男一向自卑又胆小,遇到这样的事件无疑就跟天塌了一样。
“你们教育局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我补习的地方,我被抓了个现行。”江新男颤抖着声音,想起教育局领导推开门走进来的那一刻,江新男仍然心有余悸。
为了办补习班,江新男还特意在家里附近租了个房间当教室,家长们为了节省江新男的开支,纷纷从家里搬来了桌椅,谁知补习班才办了没两天,就被抓了。
“文学,你说我该怎么办呀?”申文学是江新男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我会不会被处分?如果处分了,我是不是会被开除公职?你现在已经在教育局上班了,你能不能帮我向你的领导求求情?”
江新男的心情申文学完全理解,但是她现在不好表态,因为她还没有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当时补习班上有多少个学生?”
“二十几个。”
申文学“嚯”了一声,“你号召力可真强。”
江新男和学生、家长的关系一向融洽,她是个温柔的女老师,对学生和蔼可亲,又有耐心,教书也格外认真,家长们看到这样的好老师自然就对她充满尊重和信任。
但是眼下不是开玩笑或沾沾自喜的时候,申文学劝慰江新男:“开除公职肯定是不会的,但是通报批评,或者记过处分,大概少不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通报批评并不是把江新男叫去教育局批评几句就了事的,而是会向全市教育系统下发通报文件,也就是届时整个桃李市教育界都会知道江新男因为举办补习班被处分的事,这对面皮薄的江新男来说是天大的灾难。
“文学,你一定要帮帮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了。”
江新男说的,申文学都明白,她知道她和江新男的友情也到了接受考验的时刻,因为工作面前,不可以夹入私人感情,莫说监察室同事会不会卖她这个面子,申文学能不能开口是首要问题。
江新男举办补习班被抓的消息当天晚上就在桃李市实验小学不胫而走。
第三天,江新男到了学校,同事们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新男,你怎么那么倒霉呢?办补习班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偏偏你一个人被抓了,你运气真不好。”
“你赶紧托人去找找关系,你要是当了典型被教育局处分了,你就是断了大家的财路。”
“你要是被处分了,以后谁补习都提心吊胆的。”
“没有人举报,教育局是不可能登门入户抓补习的,新男,你到底得罪谁了?”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安慰在江新男耳边就是一根根针,刺得她耳膜流血,她原本就是个敏感脆弱的人,听了这么多话,忍不住想哭,又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就一个人跑去操场上哭。
好在大家都去上课了,操场上倒也安静。
“不是我举报的。”耳边突然响起苏湜的声音,江新男愣住。